这样应该是最快的方法吧。”
静马自暴自弃地这么一说,美影便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他不可能说的吧。己经有两个人被杀了,他一定是做好死刑的准备才顶罪的。会牺牲到这种程度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供出真凶呢!再说,登先生也有可能是误解,说不定他以为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真凶。就像我推理失误一样,登先生也有可能对真凶的身分做出了错误判断。现在至少要搞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契机,促使登先生情愿认罪……”
美影突然停下脚步,静马收不住往前的势子,放开了牵着美影的手。
“或许,契机就出在我身上。”
“怎么了吗?”
美影却不回答,只是用水晶眼眸一直凝望着天空。听起来虽然很像悖论,但没有答案的时候就是有答案的时候;静马确信,美影已经看到光明了。
“去找菜穗小姐吧。”
这次美影主动伸手抓住静马的手,拉着他急急走回山路上。静马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稳住脚步不跌跤。
“菜穗小姐,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看到美影时,菜穗吓了一跳。静马想起前天早上背着美影下山时,她看见憔悴虚弱的美影时嗤之以鼻的模样,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才不过两天,美影就恢复了吧!
“干嘛啊,又开始玩侦探家家酒了吗?先是让我爸蒙冤,接着又害秋菜被杀死,怎么,你还没学到教训吗?”
或许是太惊讶了,菜穗的挖苦显得有点疲软无力,也无法断然将两人拒于门外,就这样让他们进了房里。
“其实,正是关于登先生的事。”
“什么?你还想把嫌疑推到我爸身上吗?很可惜,因为你的缘故害我爸被逮捕,所以刚好只有他有不在场证明呢。”
“这件事我会择日好好赔罪,但今天我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菜穗小姐,你知道为什么登先生要自己认罪吗?”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不就是被你逼的吗?”
“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被逼得不得不这么做,不过,却和你想的情况不大一样。”
“什么意思?”
菜穗不耐地诘问,音量也提高了。
“我第一次造访你房间时,房里非常冷,简直就像刚换过气一样,而且也像现在这样,房里飘散着过量的香气。菜穗小姐,你应该是瞒着家人抽烟吧?”
美影的指摘似乎说中了。
“……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尖声反驳的菜穗显得很狼狈。
美影满足地点点头,嘱始按照顺序说明为何推理的结果凶手会是登。
“凶手是戴眼镜又吸烟,同时使用右侧鞋柜的人。登先生应该知道你抽烟的事吧。而且,他可能也知道事件当天夜里你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的事。剩下的两人之中,对登先生而言,既然自己不是凶手,那剩下的另一个人就是你了。”
随着美影的推理,菜穗的脸色愈发铁青。当美影说完时,她马上拍着一旁的桌子大喊: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我是凶手吧!”
“在刚才看过古社之前我是怀疑你的,不过现在我想可以相信你的不在场证明。”
听了这句话,菜穗似乎放心了,表情也较为和缓,老实招认道:
“没错,我抽烟。因为我妈啰唆着说什么不准抽烟,所以我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她或许是以为我还有可能当上须轻大人吧……可是,没想到我父亲是因为这件事……为了包庇我才……”
“警察那边由我来说明。我想登先生知道之后,应该也会改变说词才对吧。”
“别以为我会跟你道谢喔。”
或许是豁出去了,菜穗从抽屉里取出并点燃了香烟。细细的薄荷烟发出甜甜的香气,飘散到静马身边。
“那倒是不需要,毕竟是我推理失误在先。”
“没错,你说得对。不过面对这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凶手,你真的能抓得到对方吗?”
或许是抽了烟镇定下来的缘故吧,菜穗也恢复了平日沉稳的语气。
“要是不能抓到的话,春菜她们会死不瞑目的。”
说罢,美影便挽着静马的手臂,向菜穗示意要告辞。敏鋭的菜穗似乎看出了什么,对静马投以意有所指的眼神说: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啦?”
“无意义又毫无根据的打探是不公平的喔。”
像戴上一张铁面具似的美影,面不改色地丢下这句话,推着静马的背催促他快离开。
因为力道实在太大了,静马差一点就撞上门。
“岩仓先生,真巧呢,我正想去找你。”
回到别馆时,两人刚好遇到岩仓从一楼的房间走出来。
“哎呀,你恢复精神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穿着毛衣的岩仓,脸上带着笑容走近。和菜穗不一样,对美影的迅速复原,他似乎一点也不讶异。
“是关于传说,有些事想请教。不过在那之前,你觉得下任须轻大人会是谁呢?果然还是会由纱菜子小姐来继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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