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主屋与小社时留下的,另一组是接获报告后赶来的达纮,他吩咐早苗去通知美影,自己则从主屋前来小社,剩下一组从小社前往主屋的脚印,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V静马告诉美影,雪是昨晚自己正在监视石灯笼时下的。
“记得详细的时间吗?”
“应该是从十一点起下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当时有看手表,记得很清楚。当然如果我睡着之后再次下雪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我想并没有。池子右手边清楚留下从山里走回去的足迹;除了你之外,应该再没有哪个疯子跑到洞穴那边去了。换句话说,夏菜就是在那段时间内被杀的。”
“至少推敲出犯案时间了,这是个好预兆吧?”
“还很难说。”
美影不甚起劲地回应。“我不认为凶手会这么轻易露出马脚。算了,先不提这个了;看起来夏菜的身体并没有外伤,虽然左手被血染红了。”
仔细一看,夏菜的左手掌从掌心到指尖沾染了一片血糊。
“倒下的时候手沾到血了吗?”
“你想事情时可以多少养成点按照顺序思考的习惯吗?自己的头被砍断时流出的血,是要怎么在倒下时沾到?”
美影简直就像在教幼儿一样,用慢慢教导的口吻对静马说明。然而她说的确实有理,因此静马也无法反驳。
“那么,就是凶手故意这么做的啰?”
“是啊。你看那边。”
尸体旁的白木神坛右侧高约三十公分处,清楚留下夏菜手掌的痕迹。那简直就像是相扑选手的手印纸,只是掌纹都被抹去,呈现一整片的红色。
“头颅切断后,凶手恐怕是留下了什么不利的证据,为了掩饰,才用夏菜的血掌印盖在上面将它抹消掉吧。尸体也确实有被稍微搬动的痕迹。”
“会不会是凶手的血迹呢?”
“如果是就好了,虽然我想应该不是。如果是自己的血迹,这个凶手就算把神坛削下一块也要带走吧,而且刚好他手上也有柴刀。”
“换句话说,从这个血掌印上是不会得到任何线索了。”
静马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早就知道这个凶手不简单了。”
卷起垂下的袖子,美影重新打起精神。静马也振作起来,发现自己差点忘了重要的事。“那么夏菜的头颅呢?又是在龙之首吗?”
“不会吧,静马你还没发现?”
美影似乎很惊讶地指着前方的神坛。静马顺着美影的手势望去,只见神坛上直立挂着的琴前方,夏菜的人头正对着这边。
“呜哇!”
静马不禁吓得往后仰。可能是真的受不了他了吧,美影无视于静马的反应,双手合十对夏菜的头颅一拜,接着才慎重地将头颅取下。
“先是后脑杓遭到殴打,然后再勒毙。切口也和上次一样。这次也使用了三种凶器。”
静马定睛一看,虽然还看不到后脑的情况,但脖子边缘清楚留下发紫的细细瘀痕。
美影走下神坛,再次环顾房内。
“真奇怪呢,之前神坛下明明装饰着绳结,但现在看来似乎被拿走了。那是宗教物品,顶多只可能替换,不大可能直接拿下才对……”
神坛最下方的抽屉离地面还有十公分左右的空间,原本都被白色绳结下垂的整片流苏遮住,而现在正如美影所说,有一部分不见了。美影拉开最下层抽屉,绳结被揉成一团收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也可说是搬家时弄脏了所以暂时收在这里,但这可是神坛,怎么想都不可能。应该是出自某种原因,像是绳结的流苏形成阻碍之类的。”
神坛右侧躺着尸体,所以美影从左侧绕过神坛,趴着查看下方。
“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见。静马,拿那边的手电筒给我。”
“在哪里?”
“挂在书桌上不是吗?”
一看,书桌右侧有根柱子,紧急用手电筒就大大方方地挂在上面。静马急忙将它取了下来,交给美影。美影接过手电筒后,马上打开开关,照亮柜子下方。
“什么都没有。”
美影一开始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期待落空,不过很快地,从下方传来了她开心的声音:
“啊,有了!”
“是个小小的焦痕。看样子是被火柴或打火机熏出来的。从火力推测,应该是打火机吧。在底板右侧后方,有两处这样的焦痕。”
“焦痕?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不大可能是为了烧掉神坛,大概是想找什么东西,所以用打火机代替照明吧。而找到的东西应该已经被带走,不在那里了。”
“可是……”
静马正想反驳,却被美影挡下。
“我知道静马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怎能断言焦痕是事件发生时留下的对吧?”
“是啊。神坛很旧了,从春菜那时候,不,更早以前应该就一直使用着吧。”
“可是地毯是新的喔。地毯上有烧焦的碎片,应该是原本附着在神坛底部的焦痕。柜底也只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