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美影身边之后,静马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没想到你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呢。”
美影用一副很意外的语气,几近挖苦地大肆称赞静马。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美影马上将扇子收进怀里站了起来。静马的脚后跟起了轻微的水泡,说实话,再走一次那条山路,对他而言实在是酷刑,但是见习助手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根本没必要特地换穿鞋啊。”
静马正朝主屋走去时,听见身后的美影丢过来这么一句话。原来只要绕到庭院四周的篱笆外侧,即使不换鞋也可以上山,禁止穿外出鞋踏人的就只有庭院而已。
“那我磨出的水泡到底算什么啊……”
静马不禁抱怨着。
“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有走进庭院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也就没办法啰。”
美影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种时候只会教人听了满肚子火。不过美影才没把静马脆弱的情感放在眼里,踏着大步率先走出了篱笆外。
“我知道那地方唷,前天就去附近绕过了。”
美影透明清澈的声音,乘着风飘到静马耳畔。
“什么嘛,你已经去过啦!美影也是想转换心情,所以才去那边散步的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身为侦探,到那屋子周遭去调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有了新发现呢……”
静马说话的语气不禁显得有点沮丧。不过美影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只见她跟着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只有静马不知道那边的事吧。别说警察了,连我父亲都在散步时知道那个地方了啊。”
“这样啊……”静马这下更沮丧了。
虽然第一次去时花了二、三十分钟,不过再次前往时因为已经记得路,所以静马大概只花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达了石灯笼所在之处。美影指着右边的灯笼说:
“菜穗小姐就是蹲在遭个灯笼旁的,是吗?”
静马一点头,她就像菜穗一样绕进灯笼后方蹲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观察了好一会儿。
“只有一处的颜色不一致,渐层反过来了呢。”
低声这么说后,美影伸手触摸脚石和台石之间的空隙。当她触摸之后,台石的一部分应声脱落,灯笼内侧现出了十五公分立方的一个空间。
“原来这里有个暗门啊?”
“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机关,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年久失修坏掉造成的。不过从表面脏污较少。这点看来,它确实是被什么人当作藏东西的地方使用着没错,只是这里面现在是空的。”
“那么,菜穗是把什么东西藏在这里了吗?”
“就算她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可以想见的是,那只是暂时性的藏放。当然可能是和事件有关的东西,不过也可能是与事件无关,但她担心因此而受怀疑的东西。又或是别人藏在这里的东西,菜穗来此拦截或是回收。如果是拦截的话,他们双方的立场便是对立的,如果是回收的话,那就是私相授受。”
“不管怎么说,菜穗一定都和事件有某种程度的关连性。之前她自己说过不会隐瞒任何事,会平等对待你的不是吗,何不去质问她看看?”
然而美影却似乎没有这个打算,只见她站起身对静马说:
“我会找时间问她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聪明的做法是继续观察,说不定她还会来这里藏什么东西。”
也就是采取佯装不知情的方针吧。接着,不知为何美影站在菜穗的立场,像是为她辩解似地说着:
“再者,为了她的名誉,我把话先说在前头,所谓的平等,只是在彼此的主观之下拉出的界线罢了,因此,我和她对‘平等’的看法要是不一样,你也不用太惊讶。”
“从敌对之心萌生友谊了吗?不过……如果在这监视的话,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或许可以试试看。只不过,如果今天你看到的只是菜穗在此暂时的藏匿,监视恐怕也是徒劳无功。而如果是她从这里回收了什么,也很难说他们下次还会不会使用这里。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她从这里拦截了什么,而被拦截的人根本没发现,以为东西还在这里的情形下,才有可能再来。”
“还真是低到会让人昏昏欲睡的机率哪!”静马叹了一口气。
“不过刑警对这种徒劳倒是不厌其烦的唷。他们相信能从许多无用的小事中,累积出掌握真实的关键,因此他们总会使用这样的办案手法。”
“你竟然会称赞他们,真难得。”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美影的逆鳞,只见她用前所未见的严厉眼光瞪着静马说:
“你别忘了,父亲大人也曾是一位刑警。正因为他在背后为母亲做她做不到的事,母亲才得以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想栗看穿真理,需要搜集大量情报资料;在那当中找出的不合理,就会是解决事件的关键噢。就算我一个人能处理庞大的情报量,但光靠自己想搜集到如此庞大的情报,还是有物理上的极限在。”
“换句话说,你是要我这个助手去监视对吧?”
“我可没强迫你做什么唷。毕竟你只是个临时的见习助手,而且至今尚未洗脱罪嫌,要是让你潜入这种地方却被发现,恐怕马上就会被逮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