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3

伤,血沾染在凶器上而已吧。不过,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明明可以陷害种田静马却没有这么做,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但这件事我们就先暂且不提……我想问的是,杀害现场确定是龙之渊吗?”

  “从岩石地上的血迹,可以肯定头颅被割下的地点一定是在龙之渊。只是除此之外乎没有留下其他痕迹,所以也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杀害后,再将尸体搬到龙之渊的。从找不到活体反应这点,可以研判一定是在死后才切下头颅的。由这座宅邸到龙之渊,走捷径下去不用二十分钟。另外,如果用车子走未铺柏油的山路前往龙之渊,应该也不会被人撞见才对。只是,到目前为止,并未听说有谁听见车辆出入宅邸的声音。”

  “小径和龙之渊现场都没有残留脚印吗?如果是春菜自行前往龙之渊的话,应该会有她的足迹才对?”

  “这一星期来连续放晴,地面干燥,加上和生发现春菜之后,好几个家人来回走了几趟的缘故,就算有脚印也都踩掉了。龙之渊那边当然也是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事前就将脚印消除了。”

  “换句话说,既没找到凶器,也还不确定春菜是在哪里遭到杀害的。”

  “可以这么说吧。”

  伸出食指“咚咚”地敲着桌面,别所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们,因为我早已认定这凶手是高度的智慧犯罪者,他会处理得如此周全也不难想像。只能说头颅被风吹落对凶手而言实在不走运,但对我来说却是意外的幸运。”

  虽然或许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过美影微微摇晃前额的浏海,对别所这样谦逊地说着。

  “那么,关于凶手的动机呢?”

  “动机还不清楚。所有人异口同声表示没有,至少在务面上没有。不过,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为了争夺继承者的位子,只是现在还没厘清杀了她究竟会有谁得利。表面上看来,三胞胎当中不管谁成为须轻大人,结果好像都一样,但背后说不定有很多隐情。被害人性格内向,虽不特别讨人喜欢,但似乎也不见有谁对她特别厌恶。她在就读的中学里也没什么朋友。”

  “我想也是。毕竟她在收到恐吓信时,没有向任何家人或朋友商量,而是来找我。对了,关于这件事,你们问完我这边的情报后就没有下文了吗?实际上有找到什么遗留线索吗?像是她曾经告诉其他人之类的?”

  “春菜的家人和班上同学,没有任何人听说过这件事。大家都一样震惊。其中有一个同学说,春菜曾经向她询问过你的住处,好像是一群同学正在谈论你的传闻时,突然跑过去问的。当时她的表情心事重重,坐立不安。那位同学也说,她是第一次看到春菜那个样子。就算同学问她原因,她也只是道谢,其他什么都不说。”

  “如果事关继承人之争的话,确实不能轻易告诉外人。要是我当时也能多加留意就好了……那么,关于不在场证明呢?”

  别所用舌头舔湿手指后,翻阅起记事本。记事本上面记载着琴折家的家族成员,除了三胞胎春菜、夏菜、秋菜之外,还有三人的哥哥和生、人赘琴折家的父亲伸生、身为须轻大人的母亲(本名比菜子)、须轻大人的弟弟昌纮及妹妹纱菜子,须轻大人的父亲,也就是当家达纮(他也是入赘女婿,其妻为上一代须轻大人,本名香菜子,已经过世。以及香菜子的妹妹美菜子及其夫婿登,这两人育有一名独生女菜穗。除了家人外,宅邸里还住有门房二之濑源助、奶妈市原早苗,以及住在琴折宅邸中静养的研究所学生岩仓辰彦,共十五人。其他佣人每天通勤,晚上八点左右就都回村子去了。另外,琴乃温泉的久弥是香菜子的哥哥厚志之子,现任须轻大人算起来是他的表姊妹。厚志也已经往生了。事件当晚,所有人都在宅邸内,推测犯罪时刻的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有完整不在场证明的,只有两个妹妹和哥哥和生。这三人从十点前到过十二点后都在和生房中,玩一套名为《MARKⅢ》的电视游戏。宅邸虽是老房子,但内部已改装为现代风格的建筑,不但房间各自独立,数量又多,难以得知彼此在房内的行动。此外,美菜子虽然和夫婿登同寝一室,但当天美菜子因有感冒前兆而吃了感冒药,十点多就睡着了,如此一来,登的不在场证明也变得不够明确了。不过,根据登的证词,美菜子一直在他身边熟睡。“总之,关于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你还是自己重新调査一次比较好。”

  别所最后做了这样的总结。

  “我会的。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凶器和动机都还不明确,相关人士也几乎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啰?这简直就是瞎子摸象的状态嘛。”

  “现状说起来确实是如此。事实上,我们警方总觉得这家人似乎隐瞒了些什么。像这种历史悠久的家族,总在奇怪的地方拥有强烈的自尊心。要是大家都诚实回答的话,或许能有更多进展也说不定……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想看,”

  像是正在脑中整理线索般,只见美影抬头轮番望向天花板的四个角落后说:“春菜书桌上留下的信封里,装着写有静马名字的纸条一事,那字迹确实是春菜本人的吗?”

  “笔迹监定的结果,是她本人的无误。为什么她会知道种田的名字又是另一个谜。除此之外,春菜房里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了。”

  “或许是凶手利用了龙之首的事教唆春菜这么做的,毕竟静马每天跨骑在传说中的岩石上,对家族而言是个不敬之徒,也或许对下任须轻大人来说,那是不可原谅的行为;说不定将名字写在纸条上,在琴折家是某种诅咒之类的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诅咒,静马不禁背脊发凉。

  “对了,事件当天傍晚,春菜去找我时穿着水手服、但被杀时穿的却是几近全新的美丽连身洋装和长袍,那是她平日在家的穿着吗?”

  “不。那是外出服,而且算是正式场合的穿着。从学校回家后,她穿的是另外的家居服,‘教授’时也穿着那套衣服,后来那套服装被发现脱在棉被上。为什么她要换上外出服,原因也还没厘清。”

  “这么说来,那是回到小社之后换上的……假设带她出去的凶手身上穿的也是正式服装的话,或许她会因此认为自己也需要换上不同于家居服的外出服吧!”

  “会是去赴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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