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是他,他就是种田静马。”
这句话像个暗号,两名刑警一听见这句话,马上像发现猎物的猛兽般向静马跑来。其中一个是年约四十几岁的小个子,另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高个子。
“你就是种田静马?”
有着一张国字脸、用发蜡将三七分的头发固定得硬邦邦的年长刑警开口询问。他的个子虽然不高,体格却十分健壮结实。尽管从刑警的表情中嗅到些许危险的味道,静马依然诚实地点了点头。结果,刑警马上用低沉的嗓音说着:“可以跟我们过来一下吗?”
并将他带到岩石的后面。刑警说话的语气虽然客气,却有种不容拒绝的魄力。要是不答应的话,或许会被他们强行带走吧!
刑警将静马带到死者家属面前:“你们认得这个男人吗?
刑警这么问了他们,看样子是在对质,但死者家属每个人都露出没见过静马的表情摇摇头。这是当然的,静马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他们。久弥大概去了其他地方,并不在这群人里面。“真的没有见过吗?”
刑警再次确认。此时,其中一人瞪着静马。
“就是你吗……”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地逼近他。“就是你把春菜……那是个小个子、筋肉发达的男人。只见他用骨节粗大的手揪起静马的衣领,一旁的年轻刑警不得不赶紧制止。
“是你干的吗!”
静马一头雾水,困惑地望着刑警。
“这位就是死者春菜小姐的父亲。”
中年刑警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说明,并且一直盯着静马看,一副就是想看穿静马心里在想什么的表情。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我什么事——该不会,你们以为人是我杀的吧……”
(这太可笑了!为了自杀来到此地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静马差点脱口这么说;然而,对于究竟为什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他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见过这个吗?”
刑警拿出一个透明的塑胶袋,里面装着一本厚皮封面的草绿色记事本。那是静马的东西。他是在大学福利社买下它的,上面还印有校徽。
“那是我的……”
“这是在那块岩石前面捡到的。”
年长的刑警指着龙之首正前方这么说。
“我这几天每天都到这里来,或许是那时候掉的吧。难道只因为这样就怀疑我吗?”
虽然静马总是会随手将记事本放进手提袋里,不过自从来到琴乃温泉后就没有使用它的必要了,因此静马就连它掉了都没发现。
“当然不只这样。”
听见刑警自信十足的口吻,静马内心不禁涌现一丝不安。“在春菜小姐房里找出一个有红框的信封,里面放着一张纸,纸上用红色麦克笔大大写着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认识琴折春菜小姐吗?”
“不认识。我根本没见过她,也不知道这位春菜小姐长什么模样,就连名字都是刚才听说了才知道的啊。”
静马在慌乱中如此回答。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整理不出头绪。
“是这样吗?那么,为什么写有你名字的信封会出现在春菜小姐的房间里呢?”
“那种事,你问我、我问谁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静马不耐烦地回以反抗的口吻。同时,在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陷阱”这个字眼。可是,为什么会出现毫无瓜葛的自己名字呢?静马真的很想向谁问个清楚。
“既然这样,在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就让我们换个地方稍微询问一下,可以吧?”
就像是暗号一般,年轻的刑警话声方落,便一把抓住静马的手臂。静马虽然想挣脱、但年轻刑警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因此他根本动弹不得。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也说了,这件事得换个地方问清楚。”
有着一对细眉和突出尖下巴的年轻刑警,语气凶恶地瞪着静马说道。从他的眼神里可以明显看出,他早已认定静马是凶手了。
“喂喂喂,不可以这么暴力啊。”
年长刑警口气温和地责备着说。“好了,种田同学,这里人这么多,引起骚动也不好嘛。不如改换到安静的派出所去,对我们大家都好,不是吗?”
说话的语气固然温和,但比起血气方刚的年轻刑警,年长刑警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目光,对静马而言更加恐怖。同时,静马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张巧妙织成的蜘蛛网里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织的,但却是一张解不开的阴险蜘蛛网,而自己再怎么抵抗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态。
“我知道了啦……”
正当静马打算放弃的时候,刚才不见人影的久弥,带着美影父女朝这边接近。
“关于这件事,小女好像有话要说。”
先开口的是山科。看不出他是否明了静马面临的窘境,嗓音听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低沉。“你是?”
年长的刑警狐疑地歪着头看向山科。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