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瞬,她的视线错开了。
我没有放过这瞬间。我抓住她的手,防狼警报器咔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她倒了下去,我则随之起身。她刚才的力量已消失无踪了。抓住的手脖既纤细又滚烫,使我为之震惊。
“放、放手……!”
“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我都说了给我放手……!”
她想要站起身来,可脚步不稳,踉跄欲倒。
我立即扶住了她。而从相触的肌肤处传来的温度每时每刻都在上升。
“住手……请放开我……!”
“不可能放开你吧!总之,必须先离开这里。”
“行了……我会、自己、去屋顶的……”
小小的火焰在她的肩膀处闪现。
大概已经没有时间了。
衣绪花那娇嫩下巴的顶端正在不断冒汗,身体也使不上劲。屋顶上确实没有可燃物,可以这个状态去爬楼梯实在是太莽撞了。
事已至此,只有赌在一个可能性上了。
同一楼层的话,可能有办法抵达。
“赶快站起来,要走了。”
我用肩膀将她撑起,她的脚步摇摇晃晃,体温也在不断上升,高到了长时间接触会令人难受的程度。
“这边!”
我拖着她着急地穿过走廊。
因为现在正在开早上的班会,所以可以避开众目这点属实幸运。即使有人追究,也有很多借口可找。
这是因为,现在去的地方就是如此的目的地。
她因痛苦而扭曲的嘴唇颤抖地张合着。
“为、什么……”
理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感觉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一般。
没错,打个比方的话。
如同被重力吸引而坠落的陨石。
我穿过一如往常开着班会的教室。
抱着她的肩膀跑去。
■
我们在无人的走廊奔跑了一会后,抵达了目的地并将门打开。白色的拉门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啪的一声撞在门挡上后反弹回来。
“佐伊!”
“呜哇!?”
坐在门对面的那人,弹射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我的脸后,抚着胸大大地松了口气。
“什么啊,有叶么?来保健室时给我敲门啊。要是我偷懒的事暴露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游戏机放进桌子的抽屉中,然后扶正了错位的眼镜。
染得颜色鲜明的头发随意地扎在头上,气氛轻松得简直像是刚出浴一般。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镜片上翘的眼镜,令人不禁联想到蜂类,而且是特大的马蜂。身材很高却有种平易近人的气质,穿上制服的话,可能会看起来像是学生。
她甩了甩刚才还抓着薯片的手,然后伸进了披着的白大褂的口袋中。
没错,白大褂。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儿是保健室。
这个要命的不良保健教师齐藤佐伊,竟在工作时间一边吃零食一边打游戏。本来这种事要视为问题事件的,可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我把怀抱着的衣绪花送到保健室里面。
“这孩子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
昨天,我目睹了屋顶上燃烧的衣绪花后,回到家中便给佐伊发了邮件。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佐伊是这类现象的研究者。
“之前的那个,难道说?”
“嗯!正在被附身!”
佐伊赶紧把窗帘拉上,然后跑过去锁上了门。外面的视线与光一起被遮住。屋内刚变得昏暗,衣绪花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而呻吟声毫无回音地被昏暗所吸收。
佐伊赶紧把手放在衣绪花头上,然后皱起了眉头。
“唔,好烫啊。症状是?”
“之前说了吧,是火!”
“火?!那为什么带到这里来?你想把保健室全烧了么?!”
“抱歉,因为来不及去其他地方了!”
佐伊熟练地检查着衣绪花的双眼,并挤起脸颊窥探口中。
“这是……有看到什么动物么?”
“看到了!”
“什么动物?”
“蜥蜴,应该是。”
“大小呢?”
“嗯……,这个大小!”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