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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噩山林大火造成了它的心灵创伤?」
「这也是原因之一……」清一哥想了一下说:「好,与喜,你来帮忙。」
清一哥找来正在外檐廊上剪指甲的与喜,说明了他的作战方案。
「这样就能让阿锯振作吗?」与喜半信半疑。
「值得一试试啊。」清一哥自信满满地坚持。
为了准备过冬,与喜家堆了很多木柴。与喜家的厨房是泥土地,所以特别冷,冬天的时候都会用木柴烧火取暖。木柴和砍成五十公分长的原木,在屋檐下堆得差不多有一人高。
「那些树枝木柴还无所谓,原木就免了吧。」
与喜面露难色,但清一哥不以为然地说:
「别担心,那些原木已经充分干燥了,很轻。」
「即使再轻,十几、二十根原木压下来试试,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呢哪!」
「与喜,哪啊哪啊嘛,」我一本正经地说:「难道你不爱阿锯吗?」
「我也很爱自己!」
清一哥不理会与喜的抗议,说了声:「各就各位!」就躲到房子后面。我和山太也跟着清一哥躲好了。
只有与喜一个人留在庭院内。阿锯明知道与喜在那里,仍然没有抬起头。
「呃,咳咳。」
与喜故意咳了一下,「咦?木柴好像快倒了,那我来重新整理一下。」
躲在屋后偷看的我和山太看到与喜的演技这么差,忍不住互看了一眼,窃笑起来。与喜走过阿锯面前,把手伸向屋檐下的木柴。
「哇啊!」
木柴唏哩哗啦地统统倒了下来。正确地说,是与喜推倒的。与喜和倒下的木柴一起趴在地上。阿锯察觉出了状况,警觉地站了起来。
「救命啊。」
与喜压在几根木柴上,无力地呻吟着。「我动不了了,阿锯,快来救我!」
忠实的阿锯跑了过去,用鼻尖推了推与喜的手臂,但与喜还是没有站起来。
「完了,我快死了。」
与喜像濒死的昆虫般挣扎着,向阿锯哀求道,「赶快去找人来。」
阿锯不知所措地在倒地的与喜身旁转来转去,时而咬着与喜的工作服拼命往外拉,时而舔着与喜的脸。然后,突然好像狂风暴雨般地狂吠起来。
阿锯平时很少吠叫,即使山太拉它耳朵或是抓它尾巴,它也都不吭一声。没想到当看到主人与喜陷入困境时,它就展现出忠狗的一面。
看到阿锯一副「要赶快找人来」,用痛切的声音声声吠叫的着急身影。我深受感动,不知道是否觉得阿锯叫得太凄惨了,与喜不顾剧情的安排,慌忙阻止说:「喂,阿锯。不用叫得这么拼啦。」
「差不多了吧。」
清一哥正准备走向与喜和阿锯的方向时,玄关的门用力打开,美树姐从屋里冲了出来。
「阿锯,怎么……?」
美树姐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与喜倒在地上,身上压了很多木柴,大叫了一声:「老公,你怎么了!」
美树姐抱起与喜,用力摇晃着他,「与喜,你千万不能死啊!」
好像不太妙喔。我回头看着清-哥。
「忘了告诉美树姐我们是在演戏。」
「嗯,那就再观察一下。」
毫不知情的美树姐加入后,这出戏顿时更真实了。与喜被用力摇晃着,他的牙齿几乎快咬到舌头了。阿锯也用力吠叫着,似乎想和美树姐一起激励与喜。
「等、等一下,美树,我没事。你这样用力摇,我会被你摇昏。」
与喜总算阻止了美树姐的用力摇晃,把阿锯紧紧抱在怀里,「阿锯,多亏了你,让我换回一条命!你是全天下最棒的忠犬!」
与喜的演技还是这么粗糙、夸张,但阿锯在与喜的抚摸和称赞下,得意地用力摇着尾巴。阿锯嗅闻着与喜的气味,确认他没事后,一脸「啊,完成了一项大工作,可把我累死了」的表情回到狗屋,大口吃着装在碗里的狗食。
「阿锯有精神了!」
山太拍着手。
「它为什么突然好了?」
我偏着头纳闷,清一哥向我解释说:
「阿锯觉得之前山林大火时都没有帮到忙,所以丧失了自信。」
「啊?狗怎么可能灭火,根本不关它的事啊。」
「但阿锯认为它是我们小组的成员之一,所以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阿锯(以为)成功地救出了与喜,赢回了身为小组成员的面子,也因此找回了自信,终于食欲大振了。
我不由地感到佩服。原来,对狗来说,在山上和大家一起工作也是一种骄傲。
美树姐在庭院对与喜破口大骂:
「你在干什么?搞得全家不得安宁的。」
「不用去解释一下吗?」我问清一哥,清一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