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翡翠攻击的就是这一点。
梓见翡翠贴近自己,有些吃惊。
“嗯,那个,可能是吧。”
她在记忆中搜索着,皱起眉头想要开口说出证词。
“等等!”
云野低声压过梓的话语。
翡翠看看他。
“你想诱导她说出证词。凶手拿走袜子这种事情本来就荒诞不经。难不成,你还能客观地证明凶手拿走袜子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翡翠仿佛正等着云野的这句话,她别有意味地笑了:
“其实啊,在地上。”
云野此时第一次露出讶异的神情。
“沙发底下,有一只袜子,就一只。”
听到这句话,记忆瞬间苏醒了。
自己为了转移曾根本的注意力创造可乘之机时也说过。
曾根本,那儿掉了只袜子。
对此,曾根本是这样回答的:
我就说晾衣服的时候没看见它嘛,还在纳闷上哪儿去了呢。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是在行凶前一刻,他一时疏忽忘记了。曾根本这句话本该引起他注意的。这是自己的错误。
若是这样,翡翠的进攻手段会是……
“只有一只袜子掉在地上,卷成一团,应该是从洗衣机取出后,搬动过程中掉在地上的。没注意的时候踢了一脚,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到那个时候为止,还是很常见的情况。然而,然而呢,我们找遍了曾根本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在房间里找到和它成双的那只袜子。”
这番话他已经预想到了。
云野面对翡翠确信获得胜利的笑容,并听到这番话,他开始思考。
“原来如此。”
他用这句话争取时间。但是,她连这片刻的迟缓都不容许,语速飞快,巧舌如簧:
“袜子只有一只。而且,而且,圆形衣架上什么都没有,凉见小姐作证说,因为感到挂着袜子之类的东西,所以看不清室内情况。如果是因为袜子而看不见室内情况,那么挂着很多只袜子的可能性就很高了。把这些情况综合起来考虑,得到的答案是很清楚的。凶手因为某种原因把挂在圆形衣架上的袜子带走了。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沙发底下的袜子。”
然而,运气来到了云野这一边。
服务生走过来问他们需要什么。
谁都不需要点菜,服务生离开了。可是这一时间的空白削弱了翡翠逻辑的威势和说服力,给予了他思考的余地。
云野看看梓。
梓注视着云野,脸上有隐隐的不安。
利用争取到的时间,动脑筋,建立逻辑。
击溃她的逻辑。
“你的逻辑是有漏洞的。”
“有漏洞?就因为那是袜子?”
云野笑了。
“我明白你想一鼓作气的心情,不过,你先听我说。就因为袜子只有一只,就真能认为是凶手把袜子拿走了吗?那种想法是不是太性急了?你为什么判断袜子钻到沙发底下是最近的事情?也有可能早就已经钻进了沙发底下,而曾根本一直没能找到,于是他认定只剩一只的袜子已经没有用处,所以自己把它扔掉了。这种可能性,你是如何排除的呢?”
翡翠瞪着云野,沉默不语。
“要不然,就是你偶然找到了曾根本当天购买袜子的小票?”
要是找到了那种东西,就能成为证明翡翠逻辑的可靠物证。但是,云野估计那是没有的。因为云野拿走的曾根本的袜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新的。
“不是。”
果然,翡翠瞪着他,平静地摇摇头。
“但是……和凉见小姐的证词结合起来,至少可以形成足以建立搜查总部的证据。”
“她当时烂醉如泥。如果只是‘觉得好像看见了’,可不好办。”
翡翠把视线转向身旁的梓。
她认真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依赖和乞求。
“梓小姐,怎么样?那天晚上你的确看见窗户上挂着的袜子了吧?”
“那个……”
云野注视着梓的表情。
云野想要看透蕴藏其中的感情。
这样下去的话,她有可能会回答“我还是觉得看见了”。
云野突然站起来,身体向桌面探过去。
“梓小姐。”
他温柔地呼唤着,轻轻握住桌面上她的左臂。这和刚才翡翠的动作相似,目的却不同。
“谁都会有喝醉的时候,没必要感到羞耻。但是,你最好慎重回答。城冢小姐是在诱导你,她希望凶手拿走了袜子这一荒诞无稽的故事可以成立。可是,聪明如你,应该知道那不过是个荒唐可笑的故事。”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