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是那里,也了解到目击者是从窗户里看见的!仅此而已!”
“从谁那里听说的呀?”
“江尻警视监!”
“你有他的把柄?”
“没有!只是和他关系好而已!”
“算了,无所谓咯。你说是从警察那里听说这个地方的?”
“对。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不是凶手!手枪这事,我也知道是空炮,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翡翠仰望天花板。
她无语地叹了口气,耸耸肩膀。
“阿真谈到目击者的时候……嗯,是我让她那样做的……两位都挺吃惊的吧?”
追随翡翠的视线,云野看到两名来到他身边的刑警。两个人点点头。
“云野先生,你大概是这样想的吧——一个无关的小丫头,随意透露了搜查信息,让刑警们吓了一跳。”
“不是吗……?”
“虾名先生,请说说为什么你吓了一跳。”
翡翠伸出一只手,姿态优美地请他回答。
“这个嘛,”娃娃脸的刑警答道,“哎呀,我之前没听说过嘛,所以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在故弄玄虚……”
云野听闻此言,一切都明白了。
居然……
这家伙,居然……
“是的,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翡翠猛然蹲下来,裙裾一下子鼓起来。
她像个女童一样弯腰躬身,两只手摆成碗状托住脸颊。
宛如钟摆一般左右摇晃着小巧的脸颊,笑嘻嘻地注视着他——
“警方不知道,竟然还有目击者……”
“怎么可能是那样……”
“真正的凉见梓在案发后并没有报警。她连续熬夜,睡得很香。她不知道附近的公寓前停着警车,甚至连发生了案件都不知道。她好像睡眠不足……”
“既然这样,为什么……”
“目击者不是主动报警的,而是我找出来的。”
“怎么找的……”
翡翠绿色的眼眸炯炯有神。
她的双手指尖合十,祈祷般地讲述着。
云野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双手的动作。
想起来了。那是著名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是袜子呀。看了现场,我立刻留意到圆形衣架上什么都没有挂。一检查,就发现沙发下掉了一只袜子,成对的那一只在屋子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因此我们讨论了凶手把袜子拿走的可能性。如果是凶手拿走的,会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翡翠静静地站起来。她一边走了几步,一边加上手势继续解释:
“站在凶手的立场上看,在他进行伪装工作的过程中,因为窗帘是拉开的,所以感觉很不自在,为了把窗帘合上,有可能取下了一回衣架。那种情况下,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不得不拿走袜子呢?我追溯凶手的行动,进行了实操。于是,我想到,在取下衣架的时候,袜子前端有可能接触到了流淌在地板上的血液。”
城冢翡翠依照哑剧的要领,略显滑稽地再现了当时的情景。
翡翠所言是正确的。
云野不得不拿走袜子的原因,无疑就是那样的。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啊……
“我们调查发现,圆形衣架的把手上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在房间的任何地方,凶手都没有留下擦拭指纹的痕迹,可唯独衣架上留有被擦拭过的痕迹。既然这样,他很有可能是不得已间触碰到的。冷不丁直接用手触摸圆形衣架的原因是什么呢?案发当晚是可以观测狮子座流星雨的日子。很有可能是因为凶手留意到来自室外的视线,慌忙关闭窗帘。因为缺乏可靠性,因此我没有请求警方出动,而是通过独自走访发现了梓小姐。”
“实际上四处走访的人并不是你哟。”
刚才一直压制着云野的女子不满地说。
“唉,也可以那么说吧。”
翡翠仰望天花板,噘起了嘴。
“总之……你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那天,搜查人员依然不知道任何关于目击者的情况。”
翡翠平静地俯视云野。
合十的五指指尖。最前端仿佛追究云野似的指着他。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啊……能够捷足先登来到这里的人,就是目击了目击者的人。也就是说,只有凶手才办得到。”
云野已经无言以对。
他想不出任何脱身的办法了。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骗我啊……”
“是的。为了在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物证的情况下还能逮捕你,我诱导了你开枪杀死城冢翡翠或者凉见梓。因为你从接触我扮演的假凉见梓那时候开始,就想要杀了我,所以我认为你一定会按照我的诱导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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