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出原有的波浪。
“我自报家门报得晚了些。我才是真正的城冢翡翠。”
女子做了一个拈起透明裙裾的姿势,鞠了个躬。
“怎么会……那么,那个女人呢?”
云野回过头。突然间,他的视野晃动,肩膀上一阵剧痛。
身体承受着重压,关节发出惨叫。
云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压在地上趴着。
手枪从手中掉落,在地板上滑走。
“喂!你给我解释解释!”
正想折断云野关节的女子喊道。
那个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云野的视野边缘。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自称为城冢翡翠的女子。
我应该已经把她杀死了啊……
制服云野的女子把头发扯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地瞪着梓。原来波浪发是假的。自称为梓的女子,歪着脑袋,目光投向空中。
“嗯,阿真,你回头再批评我行吗?”
“啊?”
压在云野身上的女子愤慨地说。
云野泰典被她压制着,无计可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你不是梓,那,那从一开始……”
“是的。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的。你一心认为是在和我互相较量?不过嘛,阿真是当真着急了,所以读取了她表情的你才坚信不疑吧?可惜很遗憾,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
梓……
不,城冢翡翠举起一只手弹响手指。
“灯光!”
红色的光芒立刻从窗外射进来。
云野马上就明白了,那是警车的红灯。
门开了,伴随着男性的皮鞋声,好几个人进了屋。
一瞬间,云野被多名警察包围了。
城冢翡翠静静地靠近他,怜悯地俯视云野说:
“你呀,在与我对峙的罪犯当中,哪算得上是劲敌,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你说什么……”
云野拼命抬起头,瞪着翡翠。
城冢翡翠伸出一只手抚开头发,夸张地对他耸耸肩膀。
然后,她的食指就像指挥棒似的挥动,歌唱般地开始讲述:
“推理小说中我觉得最简单的无聊线索,就是所谓‘秘密的暴露’。你从一开始就暴露了这种愚蠢的线索。在我迄今为止遇到的凶手中,你也是最疏忽大意的,小人物中的小人物。”
“线,线索……?”
怎么会?自己肯定是完美的。就像在讲台上讲课一样,云野只是静静地用视线追随着翡翠时左时右的走动。因为,每当他想使劲抬起身体,压在背部的重量就会增加,关节似乎这就要被拧断。
“你和自称城冢翡翠的那位阿真初次见面的时候,听闻目击者信息后这样说:‘也就是说,那个人看见了凶手开枪杀害曾根本的瞬间了?’在那之后,你又是这样说的:‘要是这样,就不能否定证人看见的是拿着手枪犹豫不决的曾根本本人咯?’”
“这话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呀,太奇怪了。”
翡翠摆动双手,俯视云野嗤笑道:
“你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到目击信息,普通人首先想到的会是什么呢?一般会是可疑人物走夜路的景象。那可是公寓的一个房间哟。看见了行凶的瞬间?偶然从远处看见?居然是透过窗户目击到的……那种情况,一般来说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如果有人那样说,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云野愕然。
当时,他们的确在谈论凶手拿走手枪的可能性。也许手枪上的指纹之类的,从一开始就是无关紧要的。原来,她是故意提到凶手拿走手枪这件事,然后谈及目击者,试探自己有何反应……
压制住云野的女子离开,换成了一名刑警模样的男人。
云野对想要控制自己的刑警申诉:
“不是我。我……我被这个女人陷害了!我确实开了枪,但是杀死曾根本的人不是我!”
“哎哟哟,都到这个时候,你太不干脆了。不过,你的重大失误还不止那一点呢!”
还有什么吗?
“你为了更改目击者的证词,主动采取了行动。这也是重大失误哟。这是因为,你是怎么知道目击者家在哪里的呢?那不是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吗?”
“不是的……我……我是走访的时候偶然……”
“附近的居民,没有一个人说你去找过他们呢。”
“那是我偶然蒙对的……”
“还有其他的公寓呢,你没必要特意跑到河对岸吧?”
“对了……我是从警方人员那里听说的!我有那边的情报网!我听说了搜查信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