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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怀疑自己。
“对不起。”翡翠说道。她似乎非常不好意思,面颊潮红:“我这人真是稀里糊涂的。”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方面的专家呀?”
云野微微一笑。他内心的动摇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他知道,在自己脑中,只有关于应对方法的思考犹如机械一般冷静地不断运转。
“今天你们来找我是什么事呢?”
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是神色严峻的岩地道:
“首先,要向您汇报上次咨询过您的手枪问题。”
“对,关于手枪来源,你们问过我有没有头绪。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调查弹痕发现,那把枪是有前科的。和我们想的一样,这把枪和曾根本以前所在的黑社会团体有关系。十几年前,这把枪曾在对立团体的争斗中使用过。我们认为,当时使用的枪有两把,但是团体解散后就一直不知所踪。”
前几天,刑警到访时问过云野,对曾根本使用的手枪来源是否有头绪,云野便告诉了刑警曾根本的经历。
把曾根本介绍给云野的,是一位扫黑部门的人。他从警校时期开始,就一直和云野关系密切。据说曾根本为了金盆洗手、脱离黑社会,向警方提供了情报。因为有这样的内情,所以那个人请云野照顾曾根本,刑期结束后雇佣他。那已经是大约十年前的事了。当时云野的公司人手不足,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曾根本认真得出人意料,拿着低工资却工作勤恳。说难听点,当一枚工资低却能够方便使用的棋子,他是最合适的人材。
岩地道继续说:
“团体成员中有一个长期逃窜的人。几年前那个家伙被逮捕了。前两天我们穷追猛打地问他,他告诉我们,被捕前他把那两把枪交给曾根本保管了。大概他还不知道曾根本已经背叛了组织。曾根本收下枪是在大约五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你听说过什么吗?”
云野暗自窃笑:不知道正在服刑的这个人是谁,开口倒是快得出人意料,帮了我大忙呀。
“五年前啊……”
他假装在记忆中搜寻,片刻后说:
“对了,当时曾根本来找我商量,说有团体里的人跟他接触,不知该如何处理。我对他说,你已经金盆洗手,原来的团体也没有了,不用担心。对方似乎是照顾过曾根本的大哥,所以他非常为难。哦,原来是这样啊……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时候收下枪的。我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人家只是来问他要钱的呢。”
当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曾根本几番烦恼纠结之后,向云野坦白了收下枪这件事。然而,云野花言巧语地哄骗了曾根本,让他先把枪交给自己,再由他托关系送给警方。他答应曾根本,会在曾根本不被问罪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云野曾是刑警这件事具有强大的说服力。曾根本毫不怀疑地把两把枪都交给了云野。
云野估计,万一有事,这些枪一定能派上用场。
“这样一来枪的来源就清楚了。没想到他竟然用那种东西自杀……”
增添了手枪来源这一证据,曾根本的自杀便确凿无疑了。可是,刑警们却带着拥有灵异能力的女子来到这里。
既然如此……
“哎哟哟?”
冒失的喊叫声冷不丁响起,在眼前的场景中显得十分唐突。
这个声音虽然可爱,却略显故意为之,让人恼怒。他一看,翡翠正歪着脑袋,诧异地说:
“可是可是,还有一把手枪到哪里去了呢?”
云野看着抛出问题的翡翠的眼眸,疑惑地问:
“难道你们没有找到?”
“是啊。曾根本家里就不用说了,其他能想到的地方也搜查过了,都没有找到。上次来的时候还搜查了办公室,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是吗?”云野若有所思地仰望天花板,“说不定,组织里有其他人接触过他,早就拿走了。”
“嗯……你不觉得那样很奇怪吗?”
说话的人是翡翠。
“奇怪?你是指什么?”
云野看看翡翠,尽量掩饰自己的警惕。
灵异能力拥有者是不是已经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什么?还是说,曾根本的灵魂已经把杀人犯的名字告诉了她?虽然滑稽,可是既然她与警察同来,能力就不容小觑。但是,她没有回答云野的问题,弯着腰捂住脚踝,微皱眉头,露出为难的笑容:
“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崴了脚,能坐下来吗?”
“啊,嗯,当然可以。”
她坐在沙发上,似乎依然在意纤细的脚踝,不断摩挲。
“那么,你是说什么奇怪?”
“啊?”
翡翠抬起头,歪歪脖子。她疑惑片刻,然后双手一拍,像是刚想起来似的。
“哦,嗯,对呀对呀。”
她微笑着继续说:
“以前的黑社会成员接触曾根本先生,取回了手枪,是有可能的。但是,只拿走一把,难道不奇怪吗?既然交给他两把,应该也会取回两把吧。”
云野笑了——原来是这一点啊。
“不至于那么奇怪吧。说不定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