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型,让她的金色耳环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凉快的连衣裙裙裾下,是洁白的修长双腿,让栉笥不知该往哪里看。她——城冢翡翠没有回答栉笥的问题,笑着问:
“栉笥警官,阿真看起来像小学老师吗?”
翡翠用目光指指身后的女性。
一言不发跟在翡翠身后的,是千和崎真。黑色长发束成马尾辫,板着脸站在那儿。商务范的修身长裤、白色衬衫搭配暗色系领带——这样的中性打扮倒像个刑警。栉笥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也搞不清对于翡翠来说她是个什么职务。虽然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女性,可是比起翡翠,栉笥反而更喜欢略带些男孩气的阿真。
“啊?哦,哈。这个嘛。嗯,倒还真有点像呢。”
栉笥犹犹豫豫地回答。阿真一听,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如果是小学老师,肯定对孩子们很严厉。翡翠看见栉笥穷于应对,高兴地笑起来,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其实,我刚刚在警视厅办事的时候,偶然聊到栉笥警官。”
“啊?聊到我?”
“然后,就说起昨天晚上小学发生了一起案子嘛。这可是小学哟。我一直想来看看日本的小学呢。”
翡翠用手托住腮帮子,陶醉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自己才不得不加班啊。栉笥感到一阵眩晕。他好不容易才掩饰住自己的烦躁,说道:
“哦,我觉得这不是需要城冢小姐出面的案子……”
“栉笥警官,你累了吧?回家时我送你吧?”
“哦,啊,那个……”栉笥不知为何看了看阿真,“你是开车来的?”
“是阿真开的车。莫非,你觉得我们骑着金色自行车来更好?”
“啊?”
“在意她说的话你就输了。”
阿真不动声色地说。
翡翠撑着阳伞,仰望着教学楼说:
“请给我们讲讲案情概要吧。”
“啊?哦,好。”
栉笥的视线落回记事本。因为和当地警署交接时总结了笔记,所以他就照着念了。不知为何,栉笥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死者是田草明夫,四十六岁。他以前好像是这所学校的校工,一直干到两年前。目前的职业还没有搞清楚。是警卫公司报的警,时间是昨天晚上二十二点零六分。二十一点四十八分,学校的安防系统感知到异常。警卫公司派出的两名保安来现场核实情况时发现了田草的尸体,于是报了警。”
从安防系统感知到报警,中间间隔了一小段时间。这是因为赶来的保安没能立刻发现田草的尸体。教学楼位于学校中心,距离学校四周的围墙有一定距离,无法从校外用肉眼确认。夜间的校园漆黑一片,警卫公司的人在检查理科教室时,发现窗户开着,于是从阳台上照亮下方,这才发现了尸体。
在栉笥介绍案情的过程中,翡翠依然撑着太阳伞,稀罕地东张西望。她一会儿仰头看看教学楼,一会儿又瞅瞅树丛里,让栉笥不由得怀疑她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可是,从和她共事几次的经验来看,栉笥明白那就是她的风格。他并不在意,继续介绍下去。
“田草好像是沿着那根排水管入侵三楼的,就是那间理科教室。碰巧那里的窗户没锁,他虽然带着破坏窗户的工具,但是没有使用就进去了。但是,走廊里有安防系统,感知有人入侵的系统鸣响了警报。这时是二十一点四十八分。估计田草是想要返回、试图通过排水管回到地面时,因为慌慌张张,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因为头部遭到剧烈撞击而死亡。从调查结果来看并未发现矛盾。”
“理科教室是窗户略微打开的那个地方吧?”
翡翠仰头望着出问题的阳台。几乎所有窗帘都是合上的,但是就此一处,或许是因为田草钻过,打开了很小一部分。
“是的。包括窗帘在内的东西都保持着尸体被发现时的状态。”
“有无从二楼跌落的可能?”
“你是指他在下来的过程中跌落吗?”栉笥不知为什么她会在意这种事情,疑惑地翻看资料,“调查结果显示,从尸体的损伤状况来看,认为他从三楼跌落是没有问题的。详细情况要到解剖后才知道,但我觉得中途跌落的可能性很低。”
栉笥回忆着尸体的状态。如果是二楼的高度,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
翡翠低头注视着田草尸体曾在的位置。
“他的随身物品呢?”
“嗯……西装内侧口袋里有手机,右侧衣兜里是锤子,裤子右后侧是钱包,左后侧塞着叠好的赛马报纸。没有发现包之类的。”
翡翠站起来,抬头望着三楼阳台,向栉笥伸出佩戴着金色手镯的纤细胳膊。
“照片。”
“给。”
栉笥把一沓现场照片的复印件递给翡翠。
然后,翡翠不知为何瞪着阿真。
站在一旁的阿真叹了一口气。她一言不发地靠近翡翠,拿过那把遮阳伞,为翡翠遮挡住紫外线,阿真轻轻咂舌。翡翠满意地用空出来的两只手一张一张地翻阅照片。
翡翠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他会特意选择从三楼进去呢?”
“我们推测,原因有两个。据教职员反映,三楼的理科教室等房间时常忘记锁门,这多次被提上议事日程。好像普通教室都由班主任严格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