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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讲清楚……为什么可以排除新谷?”
“如果是个男的,可以把文库本塞在裤腰后面,或者是肚子那里。只要假装肚子痛,揉着肚子,也许可以做到不那么引人注目。可是啊,新谷小姐穿的那个衣服,可就办不到了。”
“连衣裙……”
“没错,连衣裙是完全没法藏住文库本的。和男装不一样,也没有扎腰带,所以不能插在肚子或腰部。要是穿了连裤袜说不定还有些可能,但正如老师你看呆了的那样,新谷小姐当时没穿丝袜。嗯,就算万一,她将文库本塞在内裤上,但后来她泡茶的时候弯腰曲背,还有和我们聊天落座时,仅凭那个轻薄的衣料,必然会凸显出某种不自然的形状——但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老师当时也只是很单纯地感慨她的腰线美妙动人吧?”
香月咬住嘴唇。
原来那么多的提示就在眼前——
自己却全都视而不见,可这个小丫头——
“好,现在只剩下别所先生了。他是在场的几个人中,最不能让沾有指纹的书留在现场的人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从快递送来开始,直到派对散场回自己房间,都没去过厕所,而是一直黏在我的身边……啊,一直在看人家的锁骨,真讨厌。大概是所谓的锁骨控?这成了他的致命证据,也算是他的报应吧。他如果能辩解说,趁大家都没在意的时候去了一趟黑越老师的工作室,是在那时候留下了指纹——那倒也罢了,可惜这完全行不通。他留下指纹的时机,只有在深夜杀害黑越老师的那个时刻才有可能——”
做完不逊色于名侦探的缜密推理之后的翡翠十指相对,宛如夏洛克·福尔摩斯,青翠的双目炯炯有神,直视着香月。
“老师你当时的推理逻辑完全是徒劳无功,生涩别扭。我想迎合一下老师的喜好,和哭丧妇那回一样将老师引向正轨,解决案子,于是还发挥了一下……哎呀,虽然最后的那个逻辑真是生硬,但好歹把范围缩小到别所一个人身上了。关于洗脸间的镜子呢,我觉得靠老师自己努努力总归可以得出结论的,所以一边收集信息一边随机应变了一番,我当时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不过,如果把这个案子当成推理小说,那可是很有意思的例子呢:究明真相的逻辑居然有两种。没错,仔细想来,通往真相的逻辑只有一个,世上并不存在这样的道理。这是个有趣的发现。我不禁开始猜想,这个世上的推理小说里,会不会在侦探所用的方法以外,还存在用隐藏线索确定凶手身份的作品呢?”
“你是怎么知道橱柜门上沾有指纹的?”
“啊,那个啊,那是趁老师和钟场警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去洗手间看了一眼鉴识科正在干的工作。我视力还不错,所以一眼就看见橱柜的镜子有一部分被擦干净,而上面沾了指纹。至于是谁的指纹,只要思考一下那里被擦拭并且沾上指纹的理由,就可以轻易推测出来了。我有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靠微笑让所有男性丧失责难我的意愿,自然鉴识科的人也没有责怪我四处乱看。”
“全都是演技吗……”
“对啦。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努力说自己没朋友的神经病女生?哦不,说不定也是存在的,但像我这样又可爱又漂亮的,怎么可能没朋友啊?”
她吐吐舌头,笑了起来。
翡翠将茫然若失的香月晾在一边,呼地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好了,以上就是我在水镜庄杀人事件中实施的灵视详情了。我讲累了,有点渴了。老师,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拿杯喝的啊?”
“Scarf”again
香月史郎焦头烂额地在原地踱步。他尝试在脑海中梳理各种已知信息,好让自己镇定下来。
翡翠只是抬头望着焦灼的香月,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这样的话……下面就是……女高中生的连环绞杀事件了,那又怎么说?那个案子到底是……”
“啊,那个案子啊。”
翡翠抬起下巴,表情难以捉摸,似乎勾起了苦涩的回忆。
“那个案子,怎么说呢……于我而言,可以算是个污点。我万万没有想到,藁科琴音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作案。这是我不大愿意提及的案子。还是聊聊别的案子吧?我们不是一起破了不少案子吗?还有不少选项呢。”
“闭嘴!在那次的案子里,我确信了,死后的世界是存在的……人的灵魂和意志在死后便会中断、云消雾散,但我觉得你可以接触到那些信息的片鳞半爪……而藤间菜月……在我看来,好像确实存在于那个中断之后的世界里。”
“哦哦,你说那个啊。”
翡翠抬起眼睛,凝视着天花板,然后一脸严肃地说:
“那是我的失策。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扮演菜月这件事,就连我都觉得心中隐隐作痛呢。”
“那也是……演出来的吗……”
“这不是废话吗?”翡翠一脸怜悯之色,“死了,就消失了。菜月,已经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算了,你给我从头说。我们一起到第二个案发现场的时候,用了灵视……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
“啊,就是我给老师亮了一下胸部的那次?”翡翠抬起手,五指轻摆,笑道,“虽然不够惊人,但还算有魅力吧?”
“连这个都是设计好的……?”
“显然啊。作为魔术师,我是不会做任何多余动作的。要是真有女生做出那么刻意的行为,首先要怀疑的就是她在演戏。老师你太不了解人类心理了。”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推理的?”
“我给出答案没问题吗?这里和刚才一样,也是给读者的挑战——按照情形来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