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目瞪口呆,湿润的双唇微启,好像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那个……”
翡翠的身体忽地一晃,香月差点以为这位灵媒大小姐要摔倒。她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香月的胳膊。
“但是……老师,你以前也解决了好多案子对吗?为什么这次就要轻易放弃……”
“我以前参与过的案件……大部分都是钟场警部有求于我的。但这次不同,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我是局外人,一个门外汉而已。”
“可是,仓持小姐那次——”
灵媒姑娘的身体微微颤抖,好像因为痛苦而蜷曲了起来,最终,她的头顶碰上了香月的胸口。
“结花的那一次是特殊情况。我和她很亲近。那一次,我心里有愤怒,但是这次……”
“对于老师你来说,可能是这样没错……”
翡翠的声音因悲伤而哽咽。
“但是,对于我来说……是特殊情况。”
“为什么呢?”
“我和新谷小姐……一起烧烤了。”
“所以呢?”
香月的视线落在了翡翠的指尖——她的手正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苍白的手腕将袖子抓得紧紧的。
好像气得发抖。
又好像是因悲伤而叹息。
“我们可能……可以成为朋友的……新谷小姐没有把手足无措的我丢在一边,而是好心地烤了肉给我吃。还一起喝了酒,讲了好玩的事情给我听,一起大笑。我们还交换了好多表情包。这些还不够吗?光这些,还不足以生气吗?还不足够愤怒吗?”
想助她一臂之力,这都不可以吗?
香月叹了一口气。
在傍晚的山庄庭院里举办的一场平平常常的烧烤派对。
香月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她看到的世界,和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啊。
——这和灵感体验无关。
对于自己而言无聊日常的一个片段在她的眼里,可能也像宝石一样闪耀着五彩的光芒。
“可是……现在没有能证明别所先生是凶手的证据啊。”
“那你可以找啊。老师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但……连他是不是真凶,我都不能确定。”
香月感到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渐渐放松了。
“老师,连你也不相信我?”
倚靠在香月身上的力量骤然变轻,翡翠轻轻后退了一步。
“老师,请告诉我。”
灵媒姑娘抬起头。
翠绿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
“为什么我要有这样的能力?我可以知晓真相,却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她的脸上浮现出哀伤的笑容,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力量?是要让别人害怕我,还是要作为头脑不正常、充满妄想的小孩获取同情?”
香月盯着女孩泪光闪闪的脸颊。
翡翠低垂的睫毛仿佛沾上朝露的花草,为了渲染神秘气氛的妆也花了一片。如果将神秘色彩拭去,眼前站着的就仅仅是一个无力的女性——或者说少女也未尝不可。被疏远,被怜悯,与他人的接触被限制,即便想帮助他人,也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
白皙而光滑的肩膀抽搐着,愈显孤单。
然而,香月没有选择将她拥入怀中。
相反,他掉头就走。
“老师……?”
如果再不将茕茕孑立的她丢下,他恐怕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了吧。
香月重返警署,大步流星地向里面走去。
“钟场先生!”
香月高喊道。
一名警官不知香月所为何事,拉住了他。
“快叫钟场先生来!钟场警部!”
很快,钟场来到了走廊里。
“喂喂喂,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香月盯着钟场,说道:
“请暂时不要实施逮捕。”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是别所幸介。”
“怎么回事?你有证据吗?”
钟场瞪着香月。
香月毫不躲闪,迎上那锐利的眼神,说道:
“我马上开始找。”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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