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自己应该保存在某个云盘上了。他登录了云盘,将那上面的数据直接转发到了地图软件里。
两人觉得在车站傻等也不是办法,决定朝结花的公寓走去。路上香月又打了几通电话,还是没有人接。翡翠正集中精神,想要恢复自己的神秘感和威严,一言不发,所以二人一路无话。半路上,翡翠在一处平地一绊,“哎呀”惊叫了一声,险些摔倒。香月慌忙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摔着。翡翠小脸通红,垂首用低若蚊鸣的声音说道:“请不要告诉仓持小姐……”
看来,对这位灵媒姑娘的印象,有必要做大幅修正了。
走走停停,两人到了结花的公寓楼前。
公寓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比预想中大,看起来房租不便宜,作为独居用的公寓来说略显奢侈。这么一说,结花似乎提起过,她家的亲戚里有人是经营房地产的,说不定她是通过那层关系选择了住处。
结花的房间在二楼。公寓没有电梯。香月经楼梯走上二楼,眼前就是目的地了。他见翡翠也到了二楼,便按响了门铃。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
“就算是睡懒觉……也有点奇怪啊。莫非她弄错日子了?”
然而,这也不大可能。结花是那种会把日程细细记在行事历上的人。
翡翠默不作声,盯着门扉。
翠绿的双眸倏地眯了起来。
“香月老师。”
“怎么?”
翡翠没有看香月,只是定定地凝视着门扉。
不。与其说是盯着门扉,更像是注视着门扉背后的什么东西……
突然,翡翠流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快开门。如果打不开,最好叫物业管理员来。”
“是有什么……”
“快!”
香月急忙把手搭上了门把手。
门开了。
“没上锁……”
香月走进门内。小小的玄关摆着几双高跟鞋,通往客厅的门半掩着。香月脱了鞋,走上玄关。
“结花?”
香月喊道,同时推开内间的门,向里面望去。
鼻腔里钻进了一股咖啡的气味。
接着映入眼帘的事物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几乎令他忘记了呼吸。
客厅的左手边是开放式厨房。厨房台子上有一个空的咖啡壶,旁边的玻璃杯上安置着的是过滤器。操作台对面可以看见一张四人餐桌,面朝东墙摆放的两张椅子上堆满了杂物,和结花之前出示的照片毫无二致,没有收拾整理的迹象。通向阳台的南窗开着,窗帘随风摇曳。窗户旁,背靠东墙的双人沙发和电视之间,隔了一张圆形茶几。屋子里只有圆形茶几下面铺了一张地毯。
而仓持结花,则倒在了房间的正中央,正处于四人餐桌和圆形茶几的中间。
“结花——!”
香月靠近她的身体,在旁边跪了下来。
他伸手碰了碰结花纹丝不动的身体。
是冷的。
死亡的气味。
那是总出现在梦中的,困扰香月的气味。
他回过头,只见翡翠正伫立在自己身后,俯视着结花的身体,表情愕然,面无血色。
“别看了。”
香月好不容易说出这几个字。
“是……过世了吗?”
香月点点头。
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出什么事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翡翠掏出智能手机,正在拨号。从说话的内容判断,应该是在报警。虽然声音颤抖,但她似乎比香月更冷静一些。
“对,已经,死了。那个,唔,地址是——”
翡翠望向香月。他从脑海中搜寻出刚刚查询到的公寓地址,告诉了她。
随后,香月环视了四周。
通向阳台的窗户,连纱窗都开着。
将目光投向结花的身体。她头发上粘着已经干掉的血。餐桌的一角,也留有血迹。她的手袋落在身体的右侧,敞开的钱包、手机、行事历散落出来。椅背上挂了一件外套,结花身上穿着的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衬衣与裙子。她的脚上穿了丝袜,脸上的妆还没有卸,看起来是下班回家不久的样子。倒地的结花睁着眼,面部以一个不大自然的角度歪向左侧,仿佛是在努力想要看清什么东西一样。
香月站起身,避开结花的身体,走到客厅另一侧。结花身体左边的地板上,散落着打破的玻璃杯碎片,可能是从餐桌上掉落下来的。很明显,是和什么人扭打的痕迹。香月靠近阳台。这里的窗大敞着,难道说……也就是说,是不是有什么人从这个地方……
“香月老师……从窗户那里,能看见墓地一类的地方吗?”
翡翠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她仍旧站在客厅的入口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