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试试看。”
立刻,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为之一变。
现在的翡翠全身好像笼罩在一股无生命的可怕气氛中。
简直像是死人的灵魂附体在一个洋娃娃身上……
让人产生可怕错觉的死寂里,唯有翠绿的双眸反射着火焰的光彩。
“你和仓持小姐截然相反,做的是比较内向的工作。”
“……算是吧,相对而言的话……”
“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工作。我能感觉到一种,将身体内部的东西向外释放时的气味。”
气味?
不,她猜不到的,香月想。
但当他听到翡翠的下一句话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是艺术方面。绘画,或是作曲……不,漫画家?啊……作家……你是不是小说家?”
“你怎么……会知道?”
“只是感觉罢了,”翡翠的表情平静无波,说道,“一般而言,我不会做类似表演的。但是今天,我有必要让香月先生多多少少相信一点我的话。”
“那又是为什么呢?”
“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对仓持小姐多加注意。”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说,她所处的环境出了什么问题?”
“我希望是杞人忧天。但是……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想让她平白无故担忧,所以犹豫是否该告诉她。”
“嗯——不妙的预感。这话可相当模棱两可啊。”
“请不要把灵能力者想得那么神通广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会留心她的。”
“还有就是,我想找个机会,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
“机会?”
翡翠站起身,向着帘子的方向伸手示意,大概是表示出去再说。香月点点头,和她一起回到了客厅。客厅里,充满了结花与千和崎明朗的笑声。
与之相对照的,翡翠从幽暗中进到亮堂堂的客厅里,表情却略带沉郁。
“仓持小姐,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地板上出现不知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水滴?”
“啊?”
一问之下,结花的脸瞬间僵住了。
“那个……这和我问的事情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是出现过水滴吗?”
“是的……”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近期去拜访一下仓持小姐的家。我想尽量亲身感受一下那个地方的氛围。说不定,这么一来可以解除你的烦恼。如果还是担心,可以邀请香月先生一同前往,你看怎么样?”
结花看起来有点担心,望向香月。香月点点头。
“唔……好的,我知道了。”
结花点了点头。看来她是被水滴的事情吓了一跳,变得犹疑不定。
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下前往结花家的时间。据翡翠说,安排早晨的时间段,有助于排查夜间发生的现象。最后,约定下个礼拜五的早上八点,在离结花所住的公寓最近的车站碰头。虽然是工作日,但结花盯着粉色的行事历好一会儿,说只有那天是休息而且没有别的安排。那天下午香月有事,但上午毫无问题。
于是,这一天的拜访便正式结束了。
结花提了一句咨询费的事,翡翠摇摇头,说:
“我是不会收取费用的。”
千和崎站在翡翠背后,笑着说:
“老师可是不必工作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哦。”
翡翠大概不太愿意别人提起这事,她略微转身,避开了香月他们的视线。似乎是有点害羞,香月觉得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翡翠流露出人类天性的表情。
往回走的路上,香月向结花要了之前给翡翠看的照片来看。那些照片从不同的角度拍下了每个房间的内部。刚刚结花有些难为情的理由也昭然若揭:室内确实有为了拍照而匆忙收拾了一下的痕迹。然而,照片中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有任何照片拍到地板上有水滴。
香月翻检着照片,一下子翻过了头,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结花与朋友亲昵的合照——另一位姑娘一头及肩黑发,戴着红色的钛合金框眼镜,表情略严肃。这个人,香月也是认识的。
“这是……舞衣?是叫这个名字吧?”
“哎呀,不要乱翻啦!不许看其他照片。”
香月将手机还给结花,说道:
“你是和朋友一起去见命理师的对吗?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舞衣喽?”
“嗯,对的。”
“你们现在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嘛。”
“是呀,我们上周还一起去了咖啡馆,刚才那张就是那时候拍的。”
“去见命理师的时候,你有没有提过自己的工作?”
“没有,”结花摇摇头,“噢,你是说……假如说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