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联系,所以我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发现请教过哭泣女人的几个客户居然都死掉了……”
“那几位的死因分别是什么呢?”
“有两位是病故,”翡翠低着头,露出苦涩的表情,“还有一位,是因为夫妻之间起了争执,被丈夫杀死了,两年前还上了新闻。还有一个是自杀……据说生前被抑郁症所恼。”
她的双唇间吐出一声苦恼的叹息。
“回头看看那些咨询内容,我注意到其中有两个人提到了来源不明的水滴。据说自己家的地板上会出现一些水滴,但那究竟是从哪里泼洒出来的液体,自己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另外两个人的案例里面则没有提及,要么是自己没注意到,要么是觉得这和灵的出现没有关系,所以没说……”
“而结花的身体旁边……也有一滴水滴。”
“对。几个人的谈话里共通的水滴,都是以那样的形式……据说就好像泪痕一样,并不起眼。”
“所以当时你才会觉得是哭丧妇——”
翡翠微微颔首。
“回到我刚刚和你说的班西的传说……很神奇的是,关于哭丧妇的习俗在全球各地都有,而且是从信息难以互通的古代开始,就在世界各地出现了。”
“荣格的集体潜意识论吧,这可能是从人类共通的潜意识底层里相关原型产生的联想。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世界各地的人类抱有同样的想象,似乎也不能算特别神奇……”
香月喃喃自语道,但紧接着,一道凉意又掠过了脊背。
要是哭丧妇并非出自想象,而是真实存在的呢?
结花目睹了哭泣的女人之后,死了——这是他亲眼所见。
“自古以来,某类对灵感应力比较强的人,在死前讲述自己看到了哭丧妇……然后这又是人类集体所观察到的现象……哭丧妇的传说应运而生?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这样一想,禁不住让人产生一丝淡淡的恶寒。
结花是被这种可怕的妖异附身才死去的吗?
“我是这么解释的。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没有人能证明,没有任何人可以请教。归根结底,这种事情旁人看来简直是荒唐透顶……包括我在内,一般而言,大家都会觉得我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香月在翡翠的双眼里看见了苦恼的神色。
这不难想象。她没有对仓持结花透露有关哭丧妇的事情,因为毕竟连自己都没有确证,如果是杞人忧天,只会让结花徒增烦恼。被灵所扰的结花还有一点相信的可能性,但香月只会更怀疑自己吧。
故此,翡翠噤口不言。
结果,结花死了。
翡翠对此后悔不已。
“我没有说出口,真是万分抱歉——”
所以,她才前来道歉。
“我一直以为只是偶然,自己想多了……就算不是偶然吧,我也没有想到仓持小姐会那么快去世……我想,假如到她家去,说不定能想到什么解决办法……”
翡翠低着头,娇小的双肩微微颤抖。
“请抬起头来,我觉得这是没办法的。”
翡翠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湿润的双眼带着疑惑看向香月。
“你是说,你相信我的话?”
“对,我相信你。”
她圆瞪着双眼,然后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好像是胸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翡翠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双唇紧抿,再次直视着香月。
“香月老师,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关于你的事,我稍微查了一下。你曾经协助警方解决了好几起案件,是吧?”
“啊……那些都不算什么,可以说是多个偶然交叉的结果,我没帮上忙的案件其实占多数。”
“即便如此,我觉得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才能,一般人可是办不到的。”
香月被那翠绿色的大眼睛定定盯住,竟有些心潮澎湃。被丽人以这样的眼神恳求,他甚至感到仿佛十几岁少年的羞涩涌上面颊。
翡翠上身前倾,说道:
“拜托你了。请你借助我的力量,查出到底是谁杀了仓持小姐——”
*
刚刚点的咖啡到了。香月史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接着,他望向翡翠,她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刚才,他答应了她的请求,而翡翠的脸上焕发出了她那个年纪女孩子应有的神采。但是当香月陷入思索时,她的表情又变得不安起来。
城塚翡翠。
利用她的能力,抓住杀害仓持结花的凶手——
“那个……老师?”
“啊,不好意思。我在想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香月搁下咖啡杯,观察着翡翠的表情,问道:
“你看到结花遗体时说凶手是个女人,没错吧?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该不会是说,哭丧妇杀了人,所以凶手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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