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况:
「我今天本来要和进一在这里碰头,可那家伙完全没来。」
「哈。」
「手机怎么也打不通。」
「噢。」
「没办法,我就先来了。想着说不定他在,结果没有。」
「是吗?」
舞惟毫不掩饰自己兴致缺缺的样子,但志保没能注意这点:
「真头疼啊,男人都只图自己方便。好歹跟我联系一下啊。」
依旧满腹牢骚。表情无忧无虑,像是个对人不怎么有戒心的姑娘。
不知为何,舞惟看着志保缺乏顾虑的平庸侧脸,心想:
(……很相似。)
她稚嫩的感觉很像那孩子——那个在<设施>里总是用含混不清的嗓音叫她「leb.wohl」的孩子。不管怎么向他解释那是「再见」的意思,出来迎接的时候不说也行,他都不听。那孩子——大概就喜欢这么说吧。因为太小,根本没想过世界上还有离别这种东西吗?还是——
(……)
她立刻从脑子里甩掉这股念头。何况现在尚在执行任务。
「——风。」
舞惟喃喃自语。诶?一旁喋喋不休抱怨男友的志保转过脸来。
「起风了——云的移动很快。」
舞惟望着天空说。
「哎呀,真讨厌。要变天了?」
志保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和舞惟都没带伞。
周围情侣也对这阵风感到困惑,满脸无所适从。由于地处沿海,刮风没有任何遮挡。冰冷的海风直面扑来。
可去的地方有很多,大家都渐渐离开了。不知何时,舞惟坐的长椅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志保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却坐在舞惟身旁不肯离开。
(……)
舞惟再三确认周围人数锐减后,猛地起身。
「咦?怎么了?」
志保问道。舞惟用温柔的语调说:
「有点口渴,去买果汁。你呢?」
「嗯,谢谢——但。」
志保想跟着站起来,被舞惟阻拦道:
「不用,我去买就行。可乐可以吗?」
「唔嗯。」
不留停顿的言辞令志保只得点头,舞惟立即走向自动售货机。迅速、毫不拖沓。
(……)
确认志保没追来,舞惟从自动售货机买取两罐饮料,随即——小指抵住给志保那罐的拉环。
碳酸气流自罐头压痕处涌出,发出咻咻的微弱漏气声,虽然只有一丁点——但确实打开了。仅凭指尖就能集中惊人的力量,将本应利用杠杆原理撬开的拉环——拉开了几毫米。外观上几乎看不出,但缝隙确实存在。即便是能用手刀击碎玻璃瓶的空手道高手,或是能用拇指倒立的体操选手,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技艺。因为关键不只是力量大小,还包括控制力道的精密程度。
(——)
舞惟面无表情,一手遮挡,一手将带有极细针头的小型注射器前端插入那一丁点缝隙,进行注射。她对药物的处理很熟练。特异体质的琥依经常需要它,因而不知不觉成为药品方面的专家。药物成分是导致意识混乱的自白剂,她已经使用多次。也曾给学校教师用过。
注射结束后,舞惟再将拉环盖回去。罐头恢复原状,既没破洞,也没变瘪,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问题。
(时机太恰当了——那个叫志保的女人非常可疑。)
这么想道。但舞惟在旁人眼里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这一连串动作总共不到三秒,即使有人目击,也不会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就这样,她回到志保身边。
志保见她回来,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啊啊——」
那眼神仿佛在说真好,形如迷路的孩子终于找见父母。舞惟又感到被某些事物触动记忆,心里很不舒服,但依旧和颜悦色地:
「怎么啦?」
微笑着询问。明明并不想知道。
「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没底。」
志保瘪着嘴,像在担心忍不住会哭出来。那种试图挤出笑容、却分明只能强撑的表情,很像她的「姐姐」。
(——)
舞惟尽量什么都不想,给,边说边把掺入药品的罐装果汁递给她——那一瞬间:
罐头突然——爆炸了。
在理解发生了什么之前,传遍舞惟全身的是剧痛和——热。
(——哧?!)
虽然反射性后退一步,但很快就明白已经迟了。拿着罐头的左手变得破烂不堪——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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