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美丽啊,是不是只要这么想就行了呢……”
显子茫然若失,只得抱着什么都无所谓了的心情,呆呆地眺望着那凄绝的景象。
火焰很快就像显子所想的那样烧尽了一切,使得消防队最终非常轻易地灭了火,据说燃烧的时间还不到三十分钟。警方当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究竟是偶然的累积所造成的事故,还是人为策划的犯罪,和之前的事件一样,最终没有能够判明。
现场没有发现尸体或疑似尸体的东西,官方发表了死伤者为零的判断。
*
……我正独自躺在黑暗中,有人来到我身边。
是个高个子的人,虽然块头很大,却不知为何毫无压迫感,不仅如此,反而令人觉得非常虚幻。
我不由得想到,这个人我认识。
“哟——正树。”
那个人向我搭话。
“原来是亨吗,你没事啊——太好了。”
我也回答道。
“算是吧,虽然也不是完全没问题,但考虑到给你和大家带来的麻烦,我这点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真的。”
亨喃喃道,他看上去似乎极度疲惫。
“总觉得不像你啊,亨应该是个更有活力的男人吧?”
我略带调侃地说。
“这样可是成不了优秀的武士的哦。”
“啊——是啊,到最后,我还是……”
亨露出落寞的微笑。
“我……没能成为武士。”
“为什么?”
“我做了太多耻辱的事,其中还有几桩是彻底无法挽回的……”
“你在说什么呢,要这么说,师父还出过很多丑呢,比如培养我修行武术,这不就是浪费自己宝贵的武道人生的耻辱的过去吗?但这段日子一直让我自豪。你的‘耻辱’想必对某些人来说也是很宝贵的东西哦。”
不知为何,面对亨时,我总是容易变成这样如同说教一般,或者说是像师父一样的说话方式,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谢谢。”
亨也微微一笑,但他的表情马上又阴沉下来:
“但我差点对你见死不救,这一耻辱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我太自私了,为了眼前的胜负……”
“那你最后赢了还是输了?”
“……我觉得既没赢也没输。”
“那,等你的胜负有了结果,再把这件事当成耻辱来谈论吧,现在你还没比完呢,要比就比到底啊。”
我这么说道,但亨只是微笑。
“我没说到重点?”
我问道,亨摇了摇头。
“不……你说的应该没错,不管怎么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看来必须坚持到底啊。”
他似乎说了些很沉重的话。
我下定决心说道:
“那,我们就这么告别了?”
“……也许吧。”
“那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你应该也知道,有个叫织机绮的女孩。”
我平静地说着。
“我想对她说‘感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她?因为我好像就要死了,自己应该是说不了了,只有这个我真的很遗憾。”
“你之前没说过吗?”
“这个嘛……算是吧,太羞耻了。”
“不是说还没到谈论羞耻的时候吗?”
亨调侃地说,我也不禁苦笑。
“看来我俩半斤八两啊,不过,我是真心拜托你的。”
“不,我不能帮你。”
亨坚决地说。
“诶?”
“要说为什么,因为那是你的任务,除了你谁也做不到啊,谷口正树。”
“……可是……”
“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不会允许你死,真是幸运啊,穗波最后关头告诉了我那种方法。”
亨把左手放在我身上,右手靠近左手手腕,“我的左手腕附近似乎聚集着我的‘生命’,而且貌似是随时有可能泄露的状态……虽然我看不见,但只要确实存在的话,我就能推测出那条‘线’的位置——所以……”
说着,亨挥动右手,在虚空中确实地切开了某种看不见的存在。
“弗尔迪西莫说,唯一能堵住那伤口的办法,就是注入他人的生命——”
我……我看见了。
亨的手腕上不断涌出黑乎乎的雾一样的东西,然后落在我的胸口处,被我的身体吸入。
我的身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