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没去管她,只是笑看着EMBRYO。
“我有那样的能力吗?嗯,无所谓,没有的话就去找有的家伙就行——”
说到一半,珍珠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一脸意外地看向显子。
“……怎么?”
珍珠此刻的表情宛如一个因事情发展出乎意料而茫然不已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
仔细一看就知道,她的视线并不是冲着显子本身,而是对着显子的背后。
“……你——这怎么可能……是你的‘未来’吗?这个——”
她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
“那不就——‘宛如成为全世界的敌人’——一样吗?”
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脸色越来越苍白,是在看着什么吗?不,是通过触摸EMBRYO而变得“能看见什么”而感知到了某些东西吗?
“别……别开玩笑了!怎么能被卷进那种事里啊!”
珍珠发出高亢的,悲鸣般的尖叫声,扔掉好不容易得到的EMBRYO朝墙壁的方向冲去,就在要撞上墙壁的瞬间,她从口中像喷雾一样喷出了那种烈性物质,接着用身体撞破因此而变脆弱的墙壁,就这么逃走了。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
显子茫然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无法理解。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
刚刚的银发少女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后,她的话也是对着那里说的,这也就是说……
“…………”
她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果然——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呢——那家伙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呀——穗波显子,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黑色的帽子和白皙的脸,全身覆着黑色斗篷。
可她根本不认识这种奇怪的家伙。
“看来你不记得了,嗯,也不奇怪。”
黑帽子用鼻子轻“哼”了一声,迈开步子从她身边走过,捡起了掉在地上的EMBRYO。
“这就是‘卵’吗……”
接着毫无犹豫地把它收入怀中。
显子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本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特别的家伙,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才对,虽说本应该是如此……
“呜、呜呜……”
像是来源于本能的某种恐惧感将她全身牢牢地定住。
然后她突然想了起来,虽说忘了是谁了,只记得是学校的某个朋友聊起过这么一则传言。
“据说是在一个人最美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个人继续变丑而将其杀死的存在。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斗篷,那家伙的名字是……”
啊啊——没错。
为什么没有去认真听那回事呢?只记得当时心不在焉地当做了耳旁风。不过尽管如此,当时听到的那个不可思议的名字,确实是——
“不吉波普……”
结果那家伙“嗯?”地转过头来,但看到显子的脸色时,“不吉波普”说:
“似乎并不是想起来了呢,穗波,不过这也是‘她’所希望的吧。”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不吉波普干脆地说道。
“当下的问题是你,是就这么附在你身上的那个能力啊。”
“诶……?”
显子突然觉得胸口被戳了一下。
“话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不吉波普突然问道。
“啊,不,那个……”
“不只是我,连雾间凪也在找你,她把街上找了个遍,你是怎么知道能够躲开她并且藏起来的地方的?”
“那、那是……”
“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比雾间凪更聪明更敏锐吧?”
“我、我那个……”
“你曾经历过让自己必须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的事情,只是你已经没有“做过那件事”的记忆了,所以自己为什么知道那里,又是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吧。”
不吉波普突然竖起夹着什么东西的指尖。
是虫子,一只金龟子,但它已经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去或者奄奄一息的样子。
显子依然能在它身上隐约看到“死",但和刚才一样……不,已经比刚才还要模糊不清。
“啊……”
也许是看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