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处看了看,然而哪里都不见弗尔迪西莫和穗波姐弟的身影,他们消失了。
“……怎么回事?”
她顿感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向上面报告,弗尔迪西莫真的来过这里吗?
(……难道是统和机构为了测试我而设下的圈套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究竟怎么才能不被任何人发现地从酒店大楼顶层的房间里消失?
总之,弗尔迪西莫不在这里并非她的责任,此时必须先报告,刚才那个联络员——那家伙应该就呆在她预订的那个房间。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燕子再次乘电梯下到那一层。
然后一进入自己预约的房间就提高了声音。
“喂,这是怎么回事!弗尔迪西莫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
声音在中途停了下来。
“——诶?”
联络员确实在,不过他倒在房间正中央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朝着她搭话。
“我连人带影子,都并没有躲起来啊。”
说着,哧哧地笑了起来。
“………”
她并不认识这个看起来活像个少年的男人,但此时,她不可能搞错。
“你,你就是……弗尔迪西莫吗?”
真是意外,没想到他直接来了这里……但仔细想想,既然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地离开酒店,那他自然还没有下楼——直击她的盲点。
“嗯——,你叫什么名字?”
弗尔迪西莫问向呆站着的她。
“燕子。”
“原来如此,真是个好名字。”
弗尔迪西莫点点头。
“那么燕子,你是接到统和机构的命令来调查我的情况的吧?”
“……是的。”
她老实回答,反抗是没有意义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她拥有用强化过的视力观察他人的面部皮肤状况,并由此看穿其内心的能力,所以她心里明白。
这家伙根本没想过要杀她,并且,虽然他十分从容,但也完全没有疏忽大意的心态,她一有可疑的举动,他就会立刻动手。
而且——除此之外,他对她本身并没有任何敌意,这也可以确定。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弗尔迪西莫当前并没有背叛统和机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弗尔迪西莫笑嘻嘻地说。
“……你把他杀了吗?”
她看向倒在地上的联络员。
“杀了的话你要怎么做?”
“不,只是觉得没向你表明身份的这家伙很可悲,在没有明确通报自己机构成员的情况下接近,可说是极其不谨慎。”
她语气平淡,与此同时内心瑟瑟发抖。
“呋姆。”
弗尔迪西莫像是佩服她的冷静一般,发出一声鼻音。
“真是冷静的判断,而且还使用了无论我的立场如何都适用的回答方式,够聪明的啊。”
“……谢谢。”
“你不在意我现在立场如何吗——啊,问了个蠢问题,应该已经知道了,原来你是那种能力啊。”
弗尔迪西莫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简直分不清是谁在观察他人的脸色。
“能力也不是什么都看得出来。”
听她这么说,弗尔迪西莫笑了。
“那倒也是,所以,你要再确认一遍吗?”
“有必要的情况下,是的。”
“你这么想,但实际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
“……你是说?”
“统和机构也许是先把你派过来,然后再观察你的反应,毕竟那帮家伙对我这边可是一句话都没提啊。”
“……?”
似乎被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燕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自己突然被派来这里的理由吗?你了解弗尔迪西莫的情况对于统和机构来说为什么突然不查不行吗?”
弗尔迪西莫依然笑着,燕子感到背脊发冷,什么啊?这家伙究竟想说什么?
(莫非——他想把一堆“绝对不能知道的事” 就这么灌输给我?)
她如果知道了,就会被统和机构处理掉的、那类事情——
“……我没有非知道不可的理由。”
她勉强挤出声音。
“这样啊,那么,如果我说‘你不愿意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在这里杀了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