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minimum不耐烦地怒吼,然后从背后传来正树的声音。
“因为那是不吉波普——谁也战胜不了死神。”
“什、什么……”
“快住手——你最好和他一起去抓你哥哥,否则你也会被杀的。”
他抱着绮,浑身是血地说。
“混蛋!怎么会有这种蠢事!”
minimum一边尖叫,一边继续掩护哥哥……
*
“……哦,那就是不吉波普吗?larkspur大人所仰视的,就是那个吗?”
七星那魅远远眺望着那异样的战斗,喃喃自语。
“确实……在统和机构中也算是最高级别的战力。看到这一幕,larkspur大人就决定反抗了吗——可是。”
可是这次,那个没有帮助飞燕玲次啊,想到这里,那魅并没有像他那样涌现出信仰不吉波普的心情。
“是消灭世界之敌的存在吧——maxim.G已经成为他的敌人了吗?这么说来,操纵他的我也会被杀吧……不过,光靠闪避可赢不了。”
曾经帮助飞燕玲次的不吉波普被自己打倒,也许是讽刺的命运,但这也是一种趋势吧。
她在之前宣誓对飞燕玲次个人的忠诚,也是顺势而为。
尽管彼此属于相敌对的势力,那魅却对飞燕产生了奇怪的在意。她不喜欢隶属的<counters>,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对直属的飞燕却没有那种印象。与其说傲慢,不如说他充满了自信。所以有一次,她问了他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对minimum言听计从?”
“这是意见的分歧。我发誓效忠的是‘守护人类’这点,minimum不过是其中的媒介。”
“这种说法太荒唐了。”
“那你呢?为什么对我言听计从?”
“我——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判断的结果,只是对minimum抱有敌意吗?”
“什么都不喜欢。”
“那是嫉妒她的立场,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该做的事’,发泄不满呢?”
“我没什么不满。”
“我有啊。”
“啊?”
“我不够优秀,对此非常不满。我认为如果我有更多的力量,就能更好地引导世界,但我没有做到。我是个充满了不满的人。”
“……所以对minimum言听计从吗?”
“这也是我的不满之一。”
飞燕玲次说着,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那魅微微一惊。一有不满,他就会毫不胆怯地直言,这种坦率显得格外耀眼。从坚持的各种事情中,她感到他也许是自由的。当她想到只要跟随他,或许自己也能感受到那种自由时,便不由自主向飞燕玲次靠拢。
总觉得——
是的,理由只有这个。
这样就足够了,不知不觉间,她觉得为他赌上性命是理所当然的。既没有权势欲,也没有使命感和正义感。不知为何,她对自己所属的社团、统和机构,以及围绕自己的一切都感到厌恶,中途一次也没有后悔过。
现在也是这样。
即使与不吉波普为敌,也感受不到切身的恐怖。
就连曾经那么仇视的minimum,现在也成了在她手中失控的可怜棋子之一。她认为,只要不害怕就没什么不可能。她相信这强烈的感情是飞燕玲次带给自己的。
(已经什么都不怕了,larkspur大人——在您的意志下,我会让一切屈服……!)
她陶醉于面前的自由中,所以没注意到。觉得不吉波普只是一味朝着maxim.G他们的方向发展,完全没有寻找自己的想法。简直就像诱饵,想都没想过。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想不起来还有其他人。
悄无声息地悄悄靠近背后。
本来受伤的那魅感觉就相当迟钝,不那么慎重也能接近,但那家伙还是静静地靠近,然后用那魅的手臂缠住她的脖子。这是被称为锹形龟颚的暗杀技能。
因为过于快速和自然,那魅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意识到,自己被绝对地束缚住了。
砰——一下子,她头部脉搏的位置被完全堵住,几秒钟内大脑就会缺乏思考所需的血液。即使是强化的肉体也无法防御的纤细而致命的切断。砰的一声,轻微的眩晕感,大概这就是给七星那魅的印象吧。
“……”
她的眼睛立刻失去光芒,张开的嘴唇再也闭不上了。
从背后抱着她的脸注视她的凶手——是合成人stagbeetle。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ladybird,这也是趋势——”
确认心脏停止跳动后,他才放开她。然后,他把目光转向神情恍惚仰望夜空的locust。
是这样吗?用温柔的动作抚摸他的头,然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