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还是要感谢你……”
说着,那魅又笑了。
“不过,你在倒地状态下,既没有勉强爬起来,也没有想要转身逃跑。你的目标是从下面踢对方的脚?”
嗯?她把脸凑近,呼出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里是离市中心稍远的一家超市的仓库,从位置上看,也许离刚才的地方不远。从利用仓库的秘密藏身地到同样的藏身地,正树一定经历了珍贵而有趣的体验,但他当然无暇为此而感怀。
“想多了——我没那么强。”
“但现在,你是不是得到我的认可,让我觉得你很强呢?”
“……就算你期待我和统和机构的人对抗,我也做不到。”
“真冷静——原来如此,你已经知道情况了。”
“……”
“你是对付‘人质’——camille的王牌,所以我也不能对你那么无理取闹,这点我很清楚。”
“……”
正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
“请问……能给我点喝的吗?我的喉咙很渴。”
“因为血液极速流动,身体出现浮肿,水分不足——不过要小心哦。喝太多的话,钠含量就要不足了——”
说着,那魅站起来,去取堆在仓库一角的水瓶子,从正树面前离开……那之后。
正树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动。
正想回头,突然被从侧面击中侧腹。
“什么……!”
呻吟着在地板上翻滚,不知何时从哪出现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踢了过来。
“喂,干什么呀,笨蛋!好不容易抢来的宝贝。”
那魅一边抱怨一边回来了,对于男人的突然出现,她一点也不惊讶。
“喂,ladybird……你在多管闲事。为什么救这家伙?如果<anti-type>想处理掉的话就别管了。这家伙死后camille的情绪会变得不稳定,处理也更轻松。”
locust用尖锐的语气说道。
“我的见解不同,如果camille完全跟从对方怎么办?”
“没必要直接把他带着。只要拍下这家伙被杀的场面,让camille看一下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说服,她就会来这里。”
“不,我认为,如果正树死了,camille很可能会自杀,她就是这么脆弱的一个女孩。”
“不保持意识也没关系吧?即使是植物人状态也可以进行生物分析。”
“那又怎么样?我认为精神状态对肉体的稳定很重要,所以<anti-type>的人才特意把她放在身边吧?”
“这推论太过分了,基本上……”
正树看着两个合成人争吵的样子。
“……”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
他意识到,与身体的疼痛相反,他的思维越来越敏锐。
(这个叫locust的男人……外表不一致,但声音语调相同……是刚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柴多寿朗吗?)
他看穿了这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印象——面对正树的态度,不是初次见面的那种从容,说得更准确一点,是有“大意”的感觉。
(假死是伪装,但他对我的态度如此改变,说明当时他的话里完全没有真挚的东西——我还是不能相信,不能依赖这些家伙。)
可是,即便如此——
(可是<anti-type>的人也很危险……恐怕是由minimum这种强势领导人带领的缘故,内部意见未必统一……所以magnolia们以“测试”为名,想将我抹杀……在他们看来这个作战计划本身就不是他们的本意,说实话我也并没把他们当自己人。他们是想通过我的消失,把绮也一并收拾掉吧。)
正树似乎看清了这种不稳定状态的由来。
(相互扯后腿,结果——这里没有对彼此的信赖。那么,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绮?)
无论哪个社团,都不能把命运托付给他们。但是正树和绮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两者之间,这也是事实。
(这——前提绝对不利,如果不推翻这个,就无法继续下去。)
正树被毫不留情拽入这个不讲理的游戏,但他几乎没有可用的手牌。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如果有可以打破事态的方法——
(我被逼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被告知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有可能受到想要保护这个秘密的人的敌视……如果能利用的话,就只有这些了吗?)
正树在心中下定决心。为了实践这种觉悟,当然要去赌一把。虽然对正树来说这是一场糟糕的赌博,但那也是事实。
“那个……我来说服她。”
正树战战兢兢地挤进合成人的争吵之中。
“嗯?”
“嗯,我来说服绮——是的,本来就是这么想的。<counters>才是我们应该协助的对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