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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再次潜入之前,他看到minimum朝他的方向飞来,他判断无法逃走,于是转过身。
(干劲吗——那就接受吧!)
stagbeetle是专门从事隐秘行动的合成人。这些任务大都是“暗杀”——基本上对这类攻击很少给予宽恕或限制。即使是刚才对织机绮的狙击,如果没有保护,她的身体也会化为微小的尘埃。
见minimum没开火,他收敛体内波动,从手掌发动战斗型合成人标准攻击<ratsch.bumm>。minimum没有回避,直接从空中接住。
本以为能将对方弹飞的一击,却被minimum周围的旋风卷入,直接吸收了。
(无效化?如果才第一发的话可以采取适当应对措施,但完全被抵消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水平差距太大,正面对峙是没胜算的。)
一度想要战斗的判断被轻易改变,stagbeetle优先逃跑。
为了迷惑敌人连续发射<ratsch.bumm>,当然没有效果。但在此期间他开始撤退。
蛇形移动,不让对方猜到自己的逃跑路线……然后在某个时机,突然跳到完全不同的地方,藏进暗处躲起来。
“……”
minimum在他消失后停在半空,然后扫视四周。stagbeetle屏住呼吸,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减弱了。
“……”
minimum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执着,不再继续追击,沿着原路返回。
stagbeetle在暗处皱起眉头。
(特别干脆——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热衷排除攻击过来的敌人……是吗?为什么camille会在一瞬间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是引诱我,想让camille知道自己处于被攻击的立场?minimum那么执着于那个女孩吗……可是为什么?)
stagbeetle在minimum完全消失后站了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想把camille收编的是minimum本人?那种拥有能给全人类带来治愈力量、缺乏凭信的说法,难道她真的相信?就算是<anti-type>的领导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判断……?)
带着一脸不解的表情,stagbeetle为了监视,再次悄悄返回——这时,那家伙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嗨,锹甲虫先生。”
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就像从地面伸出的黑色圆筒一样,呈现出似人又似影子的奇妙剪影。时常出现在他面前,让人觉得是幻觉的存在。虽有些疏远,但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许是心中另一个自己。
“看来你捡回一条命,现在就这样逃走怎么样?”
那家伙说出这种蠢话,stagbeetle哼了一声。
“胡说——好不容易发觉敌人的奇怪之处。”
“敌人?他们是你的敌人吗?”
“妨碍我们社团发展的家伙,虽然同为统和机构,但肯定是敌人,对方也这样认为。”
“对方对你本身并没有什么看法,只是因为你是<counters>的一员,所以才敌视你。”
“是一样的吧?”
“是吗?你打算身心都和<counters>融为一体吗?如果有机会,你一定想比社团的伙伴们抢先吧?”
“这是当然,所以呢。”
“你明明依赖组织,却又想脱离组织。”
“只是一直没有失去自主性而已。”
“你喜欢组织还是讨厌组织?”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很简单,你是在逃避。”
“嗯?”
“你在逃避自己是什么这个命题,不去想这件事。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不经考虑就狙击织机绮。”
“我是好好考虑之后才行动的。”
“不,是条件反射。也许能做到,想到的瞬间就忍不住做了。本来组织对你的期待就是监视她,但你却因此变得毫无意义的具有攻击性,这是因为你在内心深处对组织的盲从怀有反感。”
“这是为<counters>杀死camille。”
“你这么说,不是借口吗?”
“……”
“你装出一副这样想的样子,只是觉得如果组织里的其他人怀疑的话就麻烦了,并不是什么良心痛的事吧?”
“……那倒是。”
“真老实。”
“如果你是我心中的分身,虚张声势也没用。”
“那么,我是你的妄想吗?”
“如果不是,就不会在这样的时机出现。若是敌人,我早就被杀了。”
“我是自动的,完全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你一定是为了让我冷静而存在,为了在我失败或受挫的时候让我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