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正树……”
正树慌忙说: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在乎。总觉得对方太强,有种认真对待很傻的感觉。”
“那家伙——我在被触碰之前,也不知道被人接近。”
从绮的身上发出颤抖的声音。
“一想到正树被那种家伙逼迫,我——。”
“逼迫,这种说法有点奇怪啊?”
“如果只有我的话,被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正树……”
“如果绮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讨厌的。”
“没法比较,我和正树。”
“什么比较啊,根本没有什么可比的吧?”
“对不起……”
“所以别道歉了,不是已经说了吗?并不是绮做了什么坏事。”
“可是,事到如今为什么来找我?”
“嗯,听那个七星那魅的话,不是执着于你,总之感觉是不想让对手得到。也许单纯因为以前绮的名字在统和机构的花名册上,所以才来找你。”
“……”
“怎么?为什么要那样瞪着眼睛?”
“正树什么都不懂。关于机构的事。”
“当然不可能知道,绮也不是完全明白。”
“我知道的是,基本上的方针是‘舍弃’。”
“什么意思?”
“站在我上面的spooky.E一直都很害怕,他总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处分。”
“那家伙是最差劲的,所以不能参考那种家伙。”
“你生气了吗?”
“那是当然的。把绮欺负得够呛,现在也不能原谅。”
“我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因为没有做好,所以要除掉。但如果是这样,不觉得奇怪吗?”
“?”
“基本会舍弃吧。这样的话,脱离组织的绮的事也会放任不管,或者干脆处理。不,没被处理真的太好了,而且两边有试图收买的想法,你不觉得这里有偏差吗?”
“嗯。”
“至少你现在完全没有被割舍掉,反而还被互相争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说,我想你有价值。”
“没有啊。”
“有啊,对我来说。当然,那些<anti-type>、<counters>的人也需要你。”
“就算你这么说……”
绮低着头,沉默不语。正树抱着胳膊,嗯了一声后说:
“那个,我只是想,如果绮也想的话,我觉得干脆答应这事也挺好。”
“?”
“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把你交出去,让你安全。当然——我也觉得统和机构全是坏家伙。”
“……”
“对绮来说很好,想来你应该很讨厌那些人吧,不过大家都不像spooky.E,这点已经明白了。而且,这次我也要先和你讨论,没什么可强迫的地方。世界被支配着,或者说黑暗的权力,这听起来就很可怕,但在这样成立的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不好的东西。如果有特别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不惜做出巨大牺牲,多少让人感到害怕。”
正树正视着绮。
“但是,你是在那里出生的。一直无视,想要平稳度过今后的人生,这也许是天真的想法——总有一天你必须面对它。早晚都有一天。”
“……”
绮沉默了,正树也为难得哑口无言。
然后两人在“那个”“那个”的问题上扭扭捏捏地进行了一段毫无要领的对话,不久,绮突然冒出一句:
“正树,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吧?”
喃喃自语似地反问,正树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无法判断,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少,情况也不了解。但是,不管怎样我都遵从你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
绮摇了摇头。
“但如果正树决定的,我会照做。”
“不不不,这是不行的,绮一定要决定。”
“但是正树,说实话,我很害怕。”
“那当然了,不管是谁。”
正树点头想鼓励,绮却凝视着他,握住他的手。
“不是,不是。”
即使正树稍微有点紧张,她也丝毫没放开他的手。
“我害怕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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