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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看……不知道……那种事我不知道……我、我没有看到那样的……”
“那当然啦——你一直在看的,说到底是宫下藤花吧?那不一样。”
“不是——?”
“那是不吉波普。很遗憾,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我们不可能知道。”
“……”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事态开始收敛。
原本无论平衡感多么出色的人,也只能忍受持续旋转十多次。花样滑冰选手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作为理所当然的结果……在彼此拉扯下不断旋转的人们的步伐逐渐混乱。一个趔趄,左右摇晃,然后……倒下。
不能说像推倒将棋子。因为缠绕在一起——总之人们争先恐后,滴水不漏般地摔在地上,然后瘫在原地,再起不能。
“——啊……”
只见岸森由羽树转身,一溜烟地逃离现场。我的注意力一瞬间集中在那儿,当把视线移回这边时,黑帽子已经不见踪影。
在我的臂弯里,树梨亚好像绷紧的线断开一样失去了知觉。呼吸还在,应该没问题。
我当时呢——有点同情岸森由羽树了。
自己大概也没想过能逃掉吧。
*
“——这、这怎么可能!”
岸森由羽树拼命逃走,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混蛋——不可能!为什么会那样,那样的事——”
体力上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喉咙却不停喘着粗气。
“不,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当然,也只是哪里出了纰漏而已。只要重新做好准备,就一定能找到解决方法——”
就在他想继续加速逃跑的时候,脚下突然软绵绵的——扭曲了。
“——哇?!”
忍不住跌倒了。怎么回事——他看了看脚下,那不是地面。
大地像黑色液体一样变化起伏着。就像大海一样。
“这是什么?”
有什么在使劲拽他的下摆。
一看,原来是一只斗牛犬。胸前系着一条蝴蝶领带。
“哥哥,别那么着急,一起玩吧。”
斗牛犬用亲昵的语气对他说。
“这、这是什么——这到底是……”
“我说,反正哥哥哪儿也去不了。”
“你说什么……?”
战栗的岸森前,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宫下藤花模样的黑帽子黑斗篷的怪人,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前方。
“岸森由羽树——也许你认为我是你的敌人。但事实并非如此。”
黑帽子做出奇妙的发言。
“什、什么……?”
“岸森由羽树的敌人,是新刻敬和盐多树梨亚。岸森由羽树已经输给了那两人,在那个时候就自取灭亡——你的心被本应可以操纵的东西吞噬了。”
“你在说什么?对了,我要完美地演绎decadent.black——”
“操纵它时,你好像不知道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自身对人类恐惧保持不理解的绝对条件。当它崩溃、你害怕某人的时候——那黑暗就会回到你身上。你害怕新刻敬,屈服于她的意志。那时起,你反而被自己过度自信可以操纵的decadent.black囚禁了。”
“诶……”
他想站起来,却完全无法应对地面上翻滚的波浪。斗牛犬在他耳边。
“喂,哥哥,请慢些走——”
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黑帽子慢慢靠近他。
“当你自取灭亡的时候,作为可能性,有把黑暗撒向周围的危险——这就是这次呼唤我的世界危机。难怪一直没弄清楚。在被新刻敬打倒之前,你还尚未成为世界危机。迄今为止,你只是个连恐惧都不懂的不知分寸的人,而现在——”
尔后,黑帽下的影子一侧眉毛扬起,另一侧嘴角上扬,露出左右不对称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是个一直逃跑,玩没有鬼的捉迷藏游戏的孩子啊。”
“——”
“你逃走了,逃离充满恐惧的世界,逃进自己内心的黑暗之中。所以——危机已去,接下来就永远玩下去吧……”
黑帽子的手在岸森脸上抚摸了一下。
岸森由羽树的身体就像木偶的线被切断一样,扑通一声倒下。倒下时,那里已经不是黑色海洋,而是现实中的坚硬地面。
5.
……即使是偶尔,也会进入一个模糊的世界。
但与以往不同,这是一个光线柔和的空间。
“辛苦了,树梨亚,你经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