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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下就能发现,对于毫无意义的事物,过分地害怕胆怯,面对没有必要的威胁,过度地准备武装——这就是人心中的黑暗,decadent.black的本性。
当面对真正需要害怕的威胁时,人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只会被压垮。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现在不是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抱着多余东西的时候,因为必须马上放下包袱去应对。
只因为浓或淡而随波逐流的软弱和不愿意自己判断的优柔寡断——人怎么能输给这样的东西呢?
“好了,要从洞里出来了——洞好窄,真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又回归到了平常的现实中。
没有黑色的大海,也没有粉红色的天空,落在朴素无彩的、乏味的土黄色洞穴里,沾满灰尘,有点脏。
而且——那哭哭啼啼的牢骚声,也再没听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像风一样呼呼作响……
“嘿,嘿——”
我先爬出洞,然后从后面把筋疲力尽的树梨亚拉出来。
这时,背后传来尖锐的声音。
“做得真好——新刻敬。”
回头一看,岸森由羽树站在那里。
4.
“没错——就是岸森由羽树。刚才我还被吓得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现在已经不怕了。”
我这么说,岸森那张端正的脸因愤怒而更加扭曲。我继续说道:
“好像是想利用树梨亚的心,让大家的心情也跟着阴暗——不过,事情已经不再如你所愿了。”
话音刚落,岸森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怒吼。与其说是人的声音,不如说是猴子的叫声。幻觉中的猴子们都已经消失,却似乎在那里还残留着。
“——新刻敬,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其实你并没有赢!你只是稍微摆脱我的支配,就很得意了——我的能力并没有削弱!”
就在岸森怒吼的同时,幡山高中的学生们从他的背后出现。都是被他操纵着decadent.black的人。
“我要把你彻底痛打一顿,新刻敬——彻底羞辱你,把你弄得脏兮兮的,这次我要利用你的绝望,重新制定计划……什么啊,你为什么在笑,不责备我吗?!”
岸森继续大声叫嚷,我没有回答。反正很快就会明白的。
是的——幻觉的声音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像风一样的声音,从刚才开始一直持续着,那个声音是什么?
那口哨声的意义。
大概不太适合口哨吹奏的音乐——《纽伦堡的名乐手》第一幕前奏曲,究竟在暗示什么?
死神已经——到这里了。
我微笑着,幡山高中的学生们蜂拥而至……在那之前,一闪一闪的东西从某处飞来。
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黑色的帽子,白色的脸上涂着黑色的胭脂,左右不对称的表情难以形容。
“……这是。”
像气球穿过空气的声音,斗篷随风飘扬。
与此同时,前面的学生们突然扑倒在地。脚下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绊倒。
黑帽子继续前进。倒下的人伸出手,其他人也一齐扑来。
但是黑帽子的身影并不在他们互相碰撞的中心。
在上面。
站在人们的头顶。轻盈得仿佛没有任何重量,被踩到头的人也都若无其事地站着,似乎没能理解发生什么。
然后……黑帽子迈开脚步。
无视脚下的不稳定、人群间隔的偏差等所有不便,在人们的头顶行走。与那异样相比,我甚至觉得人在水面上行走还要正常点。
缓缓前进——站在前方的当然是岸森由羽树。
“咿——”
他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但随即又说:
“嗯,感觉有点瘆人……不过,只是速度有点快吧!”
他一挥手,学生们就跟着他的指挥开始强行行动。
互相攀上对方的身体,想要抓住高处的黑帽子。
“不错。”
黑帽子轻盈地闪过他们,动作看起来像在跳舞。
旋转。
人群在其周围呼啸。那样子和刚才的树木幻象很像,但有一个决定性不同。
速度。
旋转得很快。刚才也稍微有点快,但应该和人类正常运转的速度差不多……现在更快了。我知道理由,由于人们互相抓住对方的身体,周围人的脚已经离地,被里面的人旋转着拉到半空。
以百人以上为单位进行的巨大挥杆。简直就像在实验体操中能否表现旋转木马。
飘逸的黑帽子在其中心轻快舞动。
“……”
我旁边的树梨亚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受的伤害应该是我不能比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变得脆弱。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