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正门那边依旧是竹田启司和成年女人,还有岸森由羽树在说着什么。
(如果学校里有什么事,当然会与人气旺盛的岸森有关……是什么关系呢?这件事宫下藤花知道吗——不,不可能知道。还是告诉她比较好吧……)
想到这里,树梨亚啧了一声。
(所以我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和藤花亲昵了吗……!给我适可而止啊!绝对不能松懈了——)
虽然还是和甘利勇人联系不上,但这是不得已的事,同样被新刻敬他们追赶的勇人应该也知道吧。或许那家伙自己也在附近监视着幡山高中。
(嗯,这个往后推。现在不管怎样都要集中精力在新刻上——)
虽然也有想看岸森的心情,但因为新刻敬在移动,所以从学校全体的视野放大聚焦到新刻那边。她从后门走进体育馆,体育馆旁边有一排运动社团的活动室。其他的学生围在周围,小小的新刻被埋在里面,外围视线几乎全被遮住。但从上面看的树梨亚完全能看到。确认她进入排球部的活动室后,树梨亚摆弄手上的手机终端,启动了那个活动室里的窃听装置。她已经在整个校舍里进行了这样的布置。虽然最近没使用过,但电池不久就会耗尽。
(不过,麦克风的位置太远了吧——本来排球部什么的几乎和岸森没关系,所以也没装相机。嗯,早知道她会来,昨天半夜就该做好准备了。)
不知能不能准确听到,但传来的声音比预想中清晰。
[……是吗?]
[……嘿,问题是。]
男人们的声音中夹杂着新刻温柔可爱的少女音。原来是这样的声音,有点吃惊。还以为会是更刺耳的尖叫呢。
[……但是,那样恶心的女人,大家一起指责的话很容易就会打断吧?]
[总是在背后偷偷摸摸。有什么好开心的,只会阴着脸。]
男人们畅所欲言。说实话很生气,但这种事她已经习惯了。反正只要把蟑螂尸体放在那些闲话的人课桌里,心情就会好起来。但这种情况下,新刻却说:
[不,还是不要大意为好……就算盐多树梨亚曾经被人发现,她却逃过一遭。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地方,那里面应该有她自己的哲学。]
听到这样的声音,她微微皱起眉头。哲学?这家伙说什么离谱的话?
[这也太夸张了,新刻同学。实际上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因为她真的是个无聊的女人。]
[人不可貌相……我深知这一点。而且,如果盐多树梨亚是跟踪狂的话,她一定有她的正义,守护着它。这可以说是我们的正义和她的正义的对立,所以最好不要现在就理所当然地断定胜利——]
听着听着,树梨亚觉得有些奇怪。正义这个词,无论何时都是在自己之外的,她一直自认为和那种东西无缘。而现在,突然从敌人新刻的口中作为表达自己的方式而出现——这让她感到一种无可救药的不平静。
(什么?新刻敬——你以为我是什么?)
[嗯,不管怎样,到CM拍摄结束为止都老老实实的。]
[对对。那些大人们一离开就马上回去狩猎。]
[因为要直接听她说话,所以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带到我这里来。不要伤害她。]
[知道了。]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混乱的树梨亚听不太清楚,就在这时。
电话打来了。
她吓了一跳,一时没能理解状况。因为这几年都没有接到过别人的电话,和甘利的联络都是靠加密邮件——是谁打来的?她一看来电画面,又陷入沉默。
打电话的是岸森由羽树。
*
“——”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她下定决心,用颤抖的手勉强接通电话。
[……你好。]
发出第一句连自己都惊讶的嘶哑的话。爽朗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
[啊,盐多同学,好久不见了。我是去年同班的岸森,还记得吗?]
“嗯,嗯……”
[我想我几乎没同你说过话,不过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其实今天有CM拍摄。全校学生都要参加,你也来吧?]
“可是,我……”
[对了对了,听说你现在和深阳学园的风纪委员长闹矛盾了?我听说了传闻。一定是误会吧,我想在中间帮你解围,你觉得怎么样?]
“这、那……可是……”
[总之希望你能参加CM拍摄。这是难得的机会吧?我想这也会成为高中生活的重要回忆。]
岸森由羽树的声音很沉稳,树梨亚光是听着就感觉整个身体快要融化了。
她调好望远镜的倍率,再次转向正门前,但那里已经没有岸森和竹田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只是,声音清晰的在她耳边响起。那种活灵活现的感觉,比她迄今为止偷拍的无数记录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浓烈。
[你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了,现在在哪?]
“这……”
必须说谎,她想。怎么可能说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