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刚才的——不,是梦。这她知道。
明明知道,但异样的颤栗却一直贴在她的背上,没有剥下来。它黏糊糊地咬进她的皮肤里,就像怎么擦也擦不掉的刺青一样清晰地印在脸上。
“……什么啊,你说什么胡话……”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坐起身。
脑海中还回响着刚才那句话。
[逐渐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
一想起这些,心里就骚动不已,无法平静。因为坐不住而站起来。
[太过害怕新刻敬,所以不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说我害怕吗?那种小不点儿的人?别开玩笑——”
她黏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轮廓。然后,那只手终于碰到了有点坚硬的触感——钱包,拉出来。
[不去看真正的敌人。]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管我看什么不看什么,那是我的自由……!”
从钱包里拿出钱放在桌子上。考虑到这里的费用,这个金额已经足够了。
“可恶,我做的一切都跟上了奇怪的节奏。是啊,我和你本来就是不相容的对象——藤花——不能这样奇怪地混在一起——”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单间的门,悄悄溜了出去。然后一边注意着不让任何人察觉,一边走出KTV。
黎明后寂静的街道包围着她。看不到其他行人。也没有幡山高中追兵们的影子。
(……我?掌握着世界的命运?虽然很傻……但是。)
那样的话,握有钥匙的,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是她认为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岸森由羽树本人身上有着什么。
(我,也许是真的变得奇怪了……不只是跟踪狂,可能正在堕入更加异常的存在之中,但是……)
她感觉,这种心乱已经到了不能去在意正常还是异常的阶段。
只能去能去的地方——
“——”
她拿出手机,想叫出她的同谋甘利勇人。但对方好像切断了线路,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看惯那家伙的脸色,也到此为止了……!)
她毅然决然地走了起来,总觉得身上散发着一种豪迈的气息,但这个叫盐多树梨亚的少女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因为除了做跟踪狂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