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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有一点是明确的——树梨亚在藤花的侧脸发现了这一点。
“藤花,你……原来很喜欢竹田启司啊……”
她嘟哝了一句,藤花露出惊讶的表情。
“事到如今你说什么?”
“不……有点……”
说着,树梨亚做出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反应。
眼泪汪汪,哇的一声。眼球变得温热,视线模糊起来。
“你是这样的,而我……”
藤花突然用手堵住她的嘴。
“嘘——”
就在她低语的同时,对面传来脚步声。
“——逃哪里去了?”
“我想她跑向的是对面,不是这边……是上了巴士吧,路上有个车站。
“联系大家,注意所有的巴士站,增加人手。”
“这样就能找到盐多了,另一个人现在还没有线索?”
“只有一张学生证用的照片,而且是去年四月的……看起来很不一样。”
“如果发现那个家伙,问他‘你是甘利勇人吗’,他肯定会装傻——”
“跟新刻商量一下吧。”
“嗯——”
穿着幡山高中制服的少年们一边嘟囔着,一边从树梨亚他们藏身的公园树丛边走过。不久,脚步声远去,气息完全消失。
“……嗯、嗯……?”
树梨亚更加混乱了,虽然甘利勇人还没被抓,但他也在被追捕中,然后。
(什么意思?新刻——确实是这么说的。新刻敬?为什么那家伙会管幡山高中的那些人?)
“……”
宫下藤花无言地注视着混乱的树梨亚——
3.
……幡山高中的学生一个接一个聚集在我面前,又低头离去。换了又换,已经有一百来号人打过招呼了吧。
这里是排球部的活动室,最初和我接触的学生是排球部的,所以一直待在那间教室。
被朋友带来的学生们,一开始都是一副不满的表情,但随着走近坐在活动室正中央折叠椅上的我,表情渐渐模糊起来。
而我呢,也许是直觉——只要一看到那个人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明白他或她是怎样的人。
于是,我向他们说明了我的情况,请求他们帮忙,他们都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老老实实点头说“知道了,新刻同学”。
学生之间不缺联系方式,所以很快就有了众多协助者。
(真厉害啊——我们深阳学园的学生一般都不听我的话——果然是为了防止成为母校的耻辱吧,真是了不起的爱校心。)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接受着他们的顺从,但另一方面,内心某个角落里。
……decadent.black有种习性,有一种倾向,就是越浓的人越容易吸引越淡的人……
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挥之不去。
“唔——”
头有点痛,一阵眩晕。大概是和相当多的学生说话,累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视野角落好像有一团黑色东西。
就像看到过于耀眼的东西时,在视网膜上留下的黑乎乎的影子,在我周围轻飘飘地浮动一样——但是,当我把焦点对准,它就会偏离,在我的视野中左右移动。大概是眼睛里进灰尘了,正当我把手靠近眼睛的时候,黑色的东西突然消失了。沾到手指上,渗入皮肤……真奇怪。
“怎么了,新刻同学?”
站在我旁边的女生问。这么说来,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和年级,却满不在乎地命令她……一边思索一边故作平静。
“没什么。”
这时,周边的一名学生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了盐多树梨亚。
“不过,虽然找到了,但好像旁边出现了碍事的人,让她逃掉——”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勃然大怒。
“啊?你们在干什么啊——真没用——”
脱口而出,那激烈程度连我自己都有点着急。
不知为何,我的语气变得粗鲁了。或者说——这是堕落吗——说到堕落……
……这个世界渐渐变得“黑暗”。情况越来越糟,总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朦胧的漆黑——这样堕落尽头的黑色,我将其命名为<decadent.black>的“黑暗”……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但是,为什么会想不起记得的话呢?
“……不,算了。看来盐多树梨亚的准备比预想要充分……捣乱的是甘利勇人?”
“不,那个是——提着运动背包的女高中生。虽然没看得太清楚,但她好像穿着深阳学园的制服。”
听到这个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