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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当你穿着鞋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不仅是想避开散落的碎玻璃,还在为可以马上逃跑做准备……门口站着,在不清楚的情况下首先立刻做出最好的判断——身体知道迷茫是最危险的……”
被这样一个可怕的少年分析,我心里绝对不舒服,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怎么动摇。
是的……确实。
确实比上次要好,这比我差点被一个叫早乙女正美的少年杀死时轻松多了。
(我……莫非已经习惯修罗场了?)
那是一种令人厌烦的感觉,也许是看到我的表情,甘利勇人撇了撇嘴。
“哦,我的眼睛不是很有趣吗——我有个可怕的习惯,露出一副明确表示‘那就这样吧’的眼神。虽然狂妄自大让人讨厌,但至少和其他迟钝的家伙有些不同——”
难道是在笑吗?我对他那扭曲的嘴唇感到不快,这时他说:
“喂,风纪委员长——你是不是也隐约察觉到了?”
“……你在说什么?”
“其他人都被莫名其妙污染了。”
“……”
“如此肮脏的世界一定要纠正,你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
“这个世界被黑暗所污染。不管哪里都是腐烂黑乎乎的东西在吞噬着——有必要翻转一次,让一切变得美丽——你是否领悟到这一点?”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突然想起末真的话。
[因为自认为是正义的一方,所以不好收场。]
这个少年也正是处于这种状态吧,多亏了末真的教诲,如果什么都没准备就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我应该会更加动摇。
“……虽然很气派,但我不太明白这和尾随宫下同学之间的关系。”
我这么一说,甘利勇人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对宫下藤花这种下等女人没有兴趣!”
突然激动地用强烈的声音大吼,那气势让我有些畏惧。
“啊?”
“我这个伟大的<flash.forward>,会对那种没精打采要多少有多少的女高中生执着,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别开玩笑了……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不吉波普之谜!”
眼睛里发出奇怪的光芒,大声吼叫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是清醒的。或许对这个少年而言,所谓的理智并不对自己有利,所以可以无视。
——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不是宫下的……你是不吉波普的跟踪狂?”
本就莫名其妙的事态,变得愈发复杂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在过去的什么地方遭遇了不吉波普,但是他在那里对那个奇怪的黑帽子产生执念了吧……不是同学宫下藤花,而是她背后的另一个人格。
"跟踪狂?笨蛋吗,你——那种东西只是盐多树梨亚。我想要得到的不是不吉波普本身……是那个立场。那个‘死神’的身份位置。”
“……身份?”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到底在说什么?
“风纪委员长,你应该是隐约有这种察觉——他是‘特别’的。那家伙,简直就像——被命运眷顾,总是在决定性的地方出现,担任最后的收尾——我不认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
他气得咬牙切齿,那是比刚才对我的感情更加浓厚的东西。这个甘利勇人,在嫉妒不吉波普——
“为什么只有那家伙才会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我和那家伙到底有什么不同?被赋予掌握世界命运的重要地位的不应该是那家伙,而是这个我!”
“别说傻话了——不吉波普这种东西,平时不是也会自嘲是自动的、莫名其妙的存在吗?你居然还抱有竞争意识——有点奇怪啊!”
我虽然知道说了也没用,但还是忍不住回话。甘利勇人瞪了我一眼,又笑了,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好,你应该知道,风纪委员长——你也绝对憧憬着不吉波普那样的存在。内心深处想要用决对性的力量把自己身边许多不讲理的事彻底扫除——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就不会一个人来公寓。”
“我是——”
我刚想反驳,却发现一件比这更讨厌的事。
(这个人——为什么对我喋喋不休地说这种话?)
我说不出话来,甘利勇人脸上留下了更深的笑容。
“你想吧——‘为什么是宫下藤花’。那种无关紧要没有个性的女人,为什么会被不吉波普这个怪物附体,对——为什么自己不是这样的?”
“我是——”
“你应该也想过——想要以自己的意志决定一切。如果可以的话,想要代替,想要改变——”
他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就像用指甲抓黑板一样。
“是的,也许你和我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想要更直接的方法,而你充其量只是当个风纪委员长,适当地伸张正义。”
“——”
我再次环视荒废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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