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般人都会注意或反省。可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只是单纯地想怎么做才能成为漏网之鱼。脑子里只想着这些事。”
“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大概想法相反吧。”
“相反?”
“为什么我们会认为常识是正确的呢?”
“啊?因为……”
“那是因为被教导过,常识就是正确——有种过激的说法,教育就是洗脑。更准确地说常识对我们有好处,所以正确。因为有好处,所以才追随——但跟踪狂不是这样。他们按常识没有好处。觉得只会吃亏,违背自己的正义。”
“简直莫名其妙,光凭得失就认为正义,真是太自私了。”
“所以这在常识是行不通的。而且很遗憾,只以得失来划分事物,这世上大半人们都认为正确——”
“我很想这么说,但……是啊,这种人挺多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所谓的跟踪狂其实很肤浅。想法幼稚,没有明确目的,只是单纯地跟随世界最表层的趋势。并且其本质也不过是被性魅力吸引这种作为生物最原始的冲动所驱使而已。”
说这话时,末真一脸认真,丝毫没害羞的样子,所以越发显得像个博士。
“肤浅——”
“所以我认为,令跟踪狂停手的方法只有一个。”
“是什么?”
“只要给他点别的好处就行了。”
“但是,正因为做不到所以很难吧?”
“是啊。本来觉得有好处的也只有自己,别人根本无法理解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她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我又问了问:
“比方说——假设我是跟踪狂。”
“我觉得新刻首先不会是这种类型。”
“不,所以只是个比喻——是的,假设我把被甩的事当作理由,固执地追踪某人的女朋友,你觉得这种执念是由什么来填补呢?”
“你是说——也就是说,新刻一直在追藤花?”
末真噗地笑出声来。她知道,我以前被宫下现在的男朋友竹田启司甩了。末真是那种什么都想找她商量的人。
“这事真难以想象。”
“只是比喻而已。”
“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我觉得那个竹田也有点讨厌。藤花好像也很辛苦,总和他擦身而过。”
和宫下藤花擦身而过的次数很多,似乎也与宫下藤花的特殊情况有关。
“不,这种事现在不用管——如果宫下被跟踪狂盯上,你能想到什么理由?”
“是啊——如果新刻真的要瞄准藤花的话——其根据可能就是‘共鸣’。”
末真说了句不可思议的话。
“什么?你是说,共鸣?”
“就是共鸣啊。同样的事情、感觉和心情。这种情况下,会觉得同一个男生很有魅力。我想两个人喜欢上他的理由肯定大不相同,但表层是一样的。对跟踪狂来说这样就足够了,毕竟他们很肤浅。产生共鸣的对象,某种意义上和自己站在同一舞台。也就是说——你和她成为了敌人。”
*
(可恶——那个女人……名字叫新刻敬吗……)
盐多树梨亚潜伏在离深阳学园稍远的地方。通过手机终端进行各种调查,最终掌握了风纪委员长的名字和长相,并得知其他学生对他的评价也非常好。
(什么啊,“虽然很小,但动作敏捷,干劲十足,这点很可爱”,开什么玩笑……!)
心中燃起昏暗的火焰。
(因为那家伙,对宫下藤花的监视变困难了——今后还能在学校拍摄吗?反正马上就是春季休假了,过了这学期她的任职也会结束,那之后应该就没问题——)
她不认为那个甘利勇人会容忍这段空白。一定会被抱怨、被威胁吧。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会——)
焦躁不安地一直等到宫下藤花放学的时间,为了至少能赶上她回去的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学校门口。结果眉间再次刻上险峻的皱纹。
(什么意思?)
宫下藤花站在巴士车站——在那五个人之中。
(对,新刻敬——为什么那家伙这么早回去?)
4.
风纪委员的担当像例行公事。我今天上了早班,所以傍晚就可以下班。即便如此,如果是平时的话还有很多事要做,但现在决定离校了。
即使有我在,宫下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察觉,虽然有点失望,但这样比较方便。
反倒是其他学生说:
“哎,委员长今天真早啊。”
“什么?难道是约会?”
“不行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了,这位小姐。”
有人拿我的矮个子开玩笑。我装作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