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不会。”
前辈苦笑着。
“为什么?说不定这一带的人都统一了口径。”
“不,因为——看你身后。”
说着,前辈指向无子规背后的活动室墙壁。
墙上满是城市各处的照片。其中一处,那座问题天桥拍得一清二楚。
“——是这张吗?”
“对,消失的就是那座天桥。所以如果有人骗你,很遗憾,我们也会牵连其中。如何?”
“是啊,怀疑前辈们的话,谈话就无法进行下去。我会放弃这个想法。”
“够了,光在这里说也没用。”
真驹焦躁地站起来。
“去那座天桥的遗址亲眼确认,这总行了吧?”
“确实——这样也行,不过你们没问题吗?”
“怎么?”
“也许很危险。如果天桥消失有某种缘由,对——”
无子规稍微停顿了下,然后一脸认真地说。
“——战斗痕迹的话,可能还残留着影响。”
真驹“啊啊”地直叹气。
“反正镇上还有很多危险的事。可能被车撞,也可能碰上断开垂落的电线触电。进餐厅可能食物中毒。倘若每一秒都心怀恐惧,就活不下去了。”
飞快地说,然后挑了挑眉毛,补充道:
“作家雾间诚一是这么写的。”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啊——是末真推荐的作家吧,你通读了?”
相原前辈一脸接受的表情。
“我可不行,太费事。”
“所以前辈没有进步。”
“呵呵,反正我很轻松。”
“那我们走吧。有问题吗,进。”
“嗯嗯,怎么都行……”
“那请您带路好了。”
无子规和真驹很快离开活动室,相原前辈还在嘀咕:
“哇,真麻烦……”
我没办法,只好将前辈连拖带拽出去。
*
没有人行天桥。几乎什么也没有。
虽然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但毕竟什么都没有,没啥可看的。大家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随即离去。
警察也来过吗?有粉笔划的线,但连栅栏都没用。因为不知道该隔离什么吧。只有从地面延伸出的铁骨的横截面,光滑的像一面镜子,几乎和路面融为一体。感觉像用喷灯烤过似的。
“是这里吗?”
真驹忍不住发问。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线索。
“没什么值得拍照的……”
连无子规也有些失望。至少,这里的景象比传闻中朴素得多。
“已经够了,我们去别处吧。”
说着,我脸转向一旁的相原前辈。
她表情很奇怪,无视我们,望着别的方向。视线集于一点。
嘴唇半张,眼睛大睁着,眉毛皱成一团。表情像在回忆什么,又像和某物初次接触。
“……”
只是呆望着那边。
“——那个,前辈?”
我小心翼翼询问,可她毫无反应。
“喂,前辈?”
我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顿时回过神来,看着我。
但又立刻将视线移回原来的方向——然后:
“啊……”
低声沉吟。
“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不,刚刚——那边有人,不过有点不自然。是位女生,我想应该是高中生——拿着包,是斯伯丁(spalding)运动包。应该是女生,但又好像不是。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她絮絮叨叨念着一堆不着边际的话。
“一直盯着我。像在寻找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表情貌似生气,很可怕——不对称,左右不协调——但已经不见了……不见了——”
完全不懂在说什么。
“前辈,你没事吧?”
她一脸惊讶地重新望向我。
“诶?”
“——轮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