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自顾自地笑着。
“到底是什么?”
“那个啊,你想——阿进以前不是有过爬树下不来的经历吗?”
“……亏你还记得这么无聊的事。”
“当时进嚎啕大哭,我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和现在有关系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
“……我说啊。”
求您别心血来潮就轻易挖掘别人的心理创伤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牵着鼻子走的状况,让我联想起阿进当时那副为难的脸……不是吗?”
“你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我完全跟不上……”
就在我发牢骚时,前辈和无子规继续着莫名的对话。
“怜,你喜欢主动、积极的行动风格?”
“是好恶的问题吗?”
“唔,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喜欢不吉波普,还是讨厌不吉波普?”
“我没想过,两者皆不存在吧?”
“是吗……那我这么问吧,你喜欢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并不是对你个人感兴趣,而是说我自己的事,我是个不怎么‘喜欢这样’的人。或者说‘嫌恶那套’的方面比较多?”
“是吧。”
“所以一看到你,我就有点在意。你不是因为喜欢才加入摄影部的吧?现在看来也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所以,是为何呢?很难不在意。是啊……也许,是羡慕吧。”
“是吗?我倒没有那种感觉。”
“嗯,我也说了,只是微妙的感想。并不是憧憬你——但看你这样不停拍照,确实觉得‘真好啊’。我也想像那样乱拍照片——哎,我说什么呢?”
前辈挠了挠头。
“好了,不必在意。有点混乱,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介意,让我在意的只有不吉波普。”
无子规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都愣住了。因为前辈不太会向我们倾诉心情,莫非和无子规更合得来?确实,听到刚才的对话,我完全插不上嘴,即便前辈有烦恼,我也无法理解她的意思。真驹大概也是这样。
尽管如此,姑且试着插嘴。
“前辈,你在为考虑升学的事苦恼吗?”
“诶?”
听我这么问,前辈的面部有些僵硬。
“不——怎么说呢?我想应该会去合适的公立学校。父母也没怎么说——不烦恼,不算太烦恼。”
语气暧昧不清。
“嘛,是吧,我也差不多。”
我也含糊回道。真驹也在一旁点头。
“无子规同学呢?有将来的目标吗?”
被询问道,她破罐破摔地回答:
“想这种事有什么用?只能顺其自然,去哪里都不会改变。”
“是说只要自信,一切总有办法?”
“不,反正我们也成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人。”
“……你的想法也太可悲了。没有梦想吗?”
我皱紧眉头提出异议,无子规微笑着。
“梦想是有的,现在也在做。”
“我说……”
“我想见见不吉波普,不管那个传闻真身有多无聊。这就是我现在的梦想。”
她果然满脸严肃地说道。我们面面相觑,耸了耸肩。哎呀呀,这家伙是认真的,这一点再明白不过。
“……如何?今天就到这一带吧。”
真驹试探地问,无子规看向我。
“可以——既然天黑,也很难找到猫了。”
这话让我有种受责备感,但我并不觉得有错,心情混乱不已。
“那先回学校吧,别落下用具。”
“回去的路上,可能发生什么——小心点。”
无子规反复叮嘱我,可她毫无自觉的样子,实在令人缺乏干劲。
我们迈着拖沓的步伐,沐浴着黄昏的阳光返回音梨町中心。
“嗯……”
前辈还在撇嘴,我问:
“怎么了?”
于是前辈说:
“那个——轮堂,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不,貌似——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刚才说的话,以前也同样说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