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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的状况真是有够丢人。这不就是潜入女中学生房间的跟踪狂吗?]
embro嘻笑着,fortissimo皱起眉头。
“thelonious.monk原来住这种地方……”
他环视昏暗狭窄的室内。
这里是单身公寓的一处房间,玄关的门牌上写着男人的名字。因为是伪装父子家庭搬来的。
室内也很普通。家具和餐具都是两人份,摆放得就像正在使用——但fortissimo知道,放置之后一次也没用过。
“哼——”
他拿起杯子,确认上面没有任何指纹。房间里应该做了谁一碰就知道的布置吧。
[喂喂,摸得黏糊糊的,难道不会漏掉敌人留下的痕迹吗?]
“thelonious布下的大网什么的,已经不可信了——那家伙输给敌人,大概被彻底压倒了吧。这些伎俩全都没用。”
[真冷漠。]
“那家伙犯了错误,这是事实。面对根本无法匹敌的对手——不自量力。简直愚蠢至极。”
fortissimo边说边撩起床上的被子,确认一次也没睡过。
“被子是伪装,这家伙是躲在什么地方睡觉吗?”
[跟野生动物似的。时刻保持紧张状态,绝不掉以轻心。不就和你一样吗?]
“别把我和那种小杂鱼相提并论,不管在哪儿我都可以睡得很熟。”
接着,fortissimo打开冰箱,里边塞满了冷冻食品包装袋。焗虾和鸡肉饭这两类尤其多。制造商各不相同,作为执念实在是半吊子。好像买了很多打折货。
“挑食吗。喜欢番茄酱和白酱汁——真是小鬼舌头。”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明明最爱吃甜腻的可丽饼。]
并不理会embro的嘲笑,他把目光移向放教科书的书桌。有两三本笔记簿,取出其中一本,哗啦啦翻阅着,皱起眉头。
[这什么,日记?]
不消embro说fortissimo也知道,这本手写笔记簿上密密麻麻写着细小的字,内容是thelonious.monk记录的每日经过。
“这个,手写的吗——不过不是报告用的,像是个人物品……”
[看来是个很有文学性的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老套。]
“如果情报泄露,这家伙打算怎么办——”
fortissimo从床上坐下,开始认真阅读笔记。
[[……写这样的东西,确实会感到不安。既怕被看到,也可能希望有人阅读。反正就算读了也不会当真。毕竟内容是自称战斗型合成人的女人、受超越性机关之命暗中监视他人生活的文章。只会当作妄想或小说吧。我生活在被世上多数人怀疑神志不清的境况之中……]]
2.
真驹接着带我们来到封锁的工厂旧址背面。
“啊,我知道这里。”
相原前辈叫了声,抬头看着那栋摇摇欲坠的建筑。
“是啊。小学社会课的时候,来这里参观过。记得是点心工厂?”
“倒闭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之后一直这样吗?”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不是倒闭,只是搬去了别处。因为买地的业者破产什么的。”
“嗯,也是。这里的点心还有卖呢。里面的机器已经不在,只剩建筑物了吗?”
入口缠着好几道铁链,当然进不去。只有高低不一的筒状建筑,向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我们站的地方是车道,但完全没有车来的迹象。因为只有一条直路,而且是死胡同,无法通行。老化的柏油路上到处长着草。
鸦雀无声。
这其中,只有无子规在不停拍摄。而且专拍令人毛骨悚然的角落,从边上看感觉很奇怪。
“你啊——怎么回事?就那么喜欢不吉波普?”
前辈提出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对此无子规敷衍地反问:
“亚子前辈你不介意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传闻流传开来?”
“嘛,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
“不懂的事就不管,不觉得恶心吗?”
“嗯。话是如此,可这么说的话,世上不都是些难以理解的事物吗?”
我躺在路面,斜眼观望前辈和无子规的争论。
天空虽然晴朗,但太阳已经西斜不少,暗处与明处混杂糅合。
“哦……”
喉咙里发出不知叹息还是什么的声音。真驹在旁边坐下,朝我搭话:
“进,还记得吗?”
“啊?什么?”
“那事很有趣吧——呵呵,啊,好奇怪。”
一个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