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用着爽快的语气:
“你应该对此不感兴趣吧。这次的事件中,有这种需求的只有恋爱中的少女mellow.yellow。那也仅是因为我在她看来很强,其实并无太大意义。谁都不必在意我。”
随即又补充道:
“因为掌握钥匙的是馆川睦美。”
听到这个名字,干也的脸僵住了。
“什、什么意思?”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说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在我看来,事件早在三年前就已结束。你们不过是当时的遗物,犹如亡灵。”
“亡、亡灵……”
“你今天——是为了找寻某物而上街吧。”
黑帽子突然断言道。
干也大吃一惊,因为确实如此。黑帽子继续着淡然的调子。
“像是偶然,但绝非偶然。你跟馆川睦美打招呼,并且——从战斗痕迹来看,那时的down.rodeo——他应该碰巧在同一时刻对馆川睦美产生兴趣,有何缘由?因为某种引力在起作用。”
语气很冷静,完全没有对他施加操纵的意图。只是陈述事实。
“……”
干也沉默着。浮现在他脸上的不再是怀疑——而是苦恼。
“时机已到——真是悲哀。‘mezzanine’的影子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你能做的已经所剩无几。”
黑帽子并不理会对方,淡然发出一连串意味不明的话语。
“mezzanine——是指?”
“不是我起的名字,是那个‘她’一时兴起才这么称呼的……那对你而言是一场灾难。并且,为时已晚——”
“我到底是怎么了?”
干也尖叫着。
“为什么突然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涌出来?!为什么不管做什么事,总会觉得无所谓?”
声音中带着迫切,但黑帽子的语气始终很冷淡。
“虽然这并不能给你带来安慰,但谁都有类似感受,如此度过一生。在心中某处,思考自己是否还有其他真正该做的事,同时继续自我欺骗——但你的情况是,欺骗的并非自己,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该做的事——”
又是些莫名其妙的话。
“——从一开始……”
干也完全不理解话的意味,但内心深处却有种痉挛的触感。虽无法理解,却受到冲击。
“我是……?”
他又把目光转向down.rodeo从地面凿出的洞。
“你……还记得这个吗……?”
“不记得了。而且,我一定再也无法回想起来——因为那些东西早已经失去。”
黑帽子做了个点头的动作,对干也宣告般说:
“恐怕,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终结这场混乱——做与不做就看你了。”
冰冷的月亮映照着两人——
3.
[不好意思睦美,我有点困了。你也别再在意那些不吉波普的传闻了,早点睡吧。皮肤会变粗糙的。]
这么说完,通话便被挂断。
“嗯。”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
“唔……”
虽然被要求收集不吉波普的传闻,可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因为就算询问各种问题,朋友们知道的肯定也与我相当。而且刚从学校毕业的老同学们,差不多也开始搬去新的学校或工作地了,心情上也不愿重提高中时代的流言。对话题本身早已不感兴趣。
“唉……但是。”
我面朝天花板自言自语。
“是啊……就像这样,很多事情都会变淡吗……”
恍惚间,我想起以前养的猫。它的名字叫吉顿(kitten),明明不是很胖,脸却圆圆的。虽然经常被朋友嘲笑是只丑猫,对我而言却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吉顿的事,也不像以前那么记得清了……)
没来由地,我有种想哭的心情。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个总执着于大家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的、过时的笨蛋,两种心情相互矛盾,最终都只与悲伤的情感相连。
“……啊……”
我双手掩面朝天,长叹一口气。忽然:
“你那叹气是怎样,黄昏天?”
听到搭话声。
我惊愕地别过头,只见窗外漂浮着一道人影。
不知何时,本应紧锁的窗户完全打开,mellow.yellow盘腿坐在半空。
“哟,还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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