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没问题吧,贞夫……我们随时都在一起吧?”
她这么说道,而他:
“话说,春海——”
突然间,眼神像在凝视远方,并把话题转向另一方向。
“那个时候——我发现你乘的小船被冲走的时候,你真的很困扰吗?”
“诶?”
突然被这么问,春海稍稍睁大眼睛,但又立马回应:
“当然了!我当时很困扰。”
接着反问。
“可是,为什么问这个?”
“不,我在想,那时最受困扰的是我们中哪一个呢——毕竟我也遭遇了相当大的困境。”
“贞夫没什么困扰吧?在我不知怎么办好,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贞夫伸出了手。”
“在我看来,是你帮了我,使我明白——我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做的事。自己——没有白活……”
他的语气又变得可疑起来。春海拉起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是啊,没白活。若不是彼此,我们一定都很苦恼。”
她温柔地搭话,但贞夫的手明显开始微微痉挛。
这时——那声音又来了。
该燃烧的东西几乎都烧光了,周围逐渐沉寂,却不知何处传来微弱的口哨音。
纽伦堡的名歌手……但春海已不觉得那有多可怕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首无聊的歌。心不会被这种东西动摇——
“好像来了——死神。”
听到贞夫的低语,春海点头。
“烧掉可行吗?”
“对了——刚才现身的时候……”
“准是在哪棵树上绑了根线之类的东西,然后抓着它,像tarzan(泰山)一样落在这块礁石上吧?贞夫不是说过吗?”
“啊……没错。”
“已经把这片海岸上,能供那家伙悬空的支撑物全烧掉了——所以没有可逃的地方,是吧?”
春海回味着两人制定的作战计划。
“无处——可逃。”
贞夫说。
“我们……打倒不吉波普……”
“是啊,我们来做……!”
刚刚还是公园的地方,升腾的火焰与烟雾中,可以确认有什么在晃动。
贞夫的手轻握住她的手。作为信号,春海也回握住他。
“嗯——开始啰……!”
回复的同时,向那个影子投掷燃烧的火球。
爆炎炸裂。
热风吹至两人坐的礁石。
春海在风中紧紧抱住贞夫的身体。
爆炸将周边火焰全部吹灭,其中——站着一个人影。
全身被烧得焦黑,斗篷和帽子不复存在——他摇晃着,向前倒去。
“……太好了。”
贞夫喃喃道。春海也点点头。
“嗯,成功了。我们赢了——”
声音在颤抖。
贞夫的手紧握着她的手,不再松开——动也不动。明知如此,她还是继续。
“贞夫和我——连死神都没有输。所以——”
她把视线移回他的脸,露出微笑。
贞夫的嘴唇,太好了,以那样嘟哝的口型顿住。
而且,那里已经没了呼吸。
“嗯,嗯——”
春海盯着他的侧颜,连连点头。
“我也没有输——贞夫,因为你不想输,所以我……也没哭。”
她和贞夫牵连的手之间开始升起白色的东西。是烟。
燃烧起来,发出嘶嘶声。不仅是他,也从她的身体流出。
另外——在与他们隔海相望、刚刚爆炸的地方,有什么在蠕动。
然后,站起来的既不是女高中生宫下藤花,也不是黑帽子——而是全身沾满黑煤灰的tearjerker——相川靖子。
“……噗、噗。”
她吐出吸进嘴里的灰尘。
(为、为什么——刚才的,只是华丽、欠缺威力的爆炸——)
方向感被彻底打乱,摔倒在地——但她那强化过的肉体毫发无损。刚才整体爆破时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朝海面上,须磨贞夫和杉乃浦春海坐在礁石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