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claim.club——以便让你在关键时刻为我献出生命。你以为你是主动加入,其实都是我一手策划——但那项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不再需要你帮忙了。]
所以才说随便吗,六岭先生——您确实很了解我。原本一向反感大人的我,现在也很难对您产生敌意,只能说太了解了。听贞夫这么说,电话那头的六岭似乎笑了。
[不不,那必然不是——因为我们是相似的人,是同类。你和我都被不属于这世界的人所吸引——即便你迄今为止不知道,也已经在无意识的印象中理解了。所以哪怕知道她是那样,也绝不会吃惊吧?]
这也说中了。贞夫只有苦笑。
啊啊,对了——很久以前,就莫名理解了。
最初遇见她时,就明白她是难以生存下去的人。
所以他想一定要帮助她,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但总觉得能帮上忙。那是为什么呢——
“……不行,贞夫,不可以过来。你还不明白吗?”
春海拼命朝走过来的贞夫挥舞双手。
对这样的她,贞夫用有点不高兴的口吻:
“那个,春海……你觉得我讨厌什么?”
唐突发问。
“诶?”
“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是啊——我只是单纯好强罢了。”
贞夫嗯嗯点头。
“所以才不想输给统和机构,不想输给学校,不管谁,我都不愿认输——仅仅如此。懂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话里总给人一种若有所思的感觉。
“……你、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但我以前,很明显是输给病魔了。很害怕、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心情,治好以后也没消失,直到遇见你——终于消失了。我一直看作是拯救你后,才有自信告诉自己‘我没输’——所以。”
贞夫走向春海的脚步并未停止。
“你现在用这副表情看我,我总觉得——很不甘心,有种输掉的感觉。懂吗?”
“……不行、不行的……因为贞夫你平安无事的理由,已经……你知道的——”
正因为不知道理由,奇迹才被称为奇迹,一旦知晓原因,就没有效果了——只能这么认为。
但贞夫的语气很坚决:
“那是你的理由,不是我的理由——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不被你焚烧的理由。我不是因为知道不会被烧才接近你——这些都无所谓。”
斩钉截铁道。
“我不想输——你的表情让我气愤,我不想输给这种愤怒之下的焦躁——只是这样而已。”
而且,她心中的“热度”一定也是相同的——只不过表现方式不同罢了。所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都认为自己可以帮助她——认为自己能够理解她的内在。
贞夫迈出有力的一步,终于站在因热量而冒烟的、春海瘫坐的岩石上。
“——不行,碰我的话,会死……!”
春海悲鸣一声。贞夫笑了笑,毫不犹豫握住她的手。
仅此而已——什么也没发生。
他既未在瞬间燃烧殆尽,也未变成无意识的人偶。
就这样过去片刻,空气中飘荡着无事发生的奇异气氛,然后他露出不羁的笑容:
“十年前我也说过——不会死。”
说道。
“我赢了。因为我不想输,大概吧。”
“诶……?”
她茫然无措。
“为什么……?”
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那猝不及防的面庞,确实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明明——明明我……”
说着说着,春海的眼泪扑簌扑簌滑落而下。
贞夫对这样的她不断点头。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们连为何而生都不知道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什么理由呢?”
也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同样的事——
和以前一样的事情,这两人又重复了一遍。
也许是六岭平藏和妻子美登里同样做的事情的重复,也许是自神话时代起就一直有许多人在做的事情的重复。就如从地面浮起的车轮,持续在同一处旋转往复——
“……”
春海茫然望着被贞夫握住的手。
不一会儿,她全身开始剧烈颤抖。
“喂喂——冷吗?”
贞夫问道,她左右摇头。
“不是,错了——果然搞错了。贞夫——贞夫是特别的……!”
她眼里噙满泪水。然后双手紧紧握住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