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什么事?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接触更好。”
[不,其实,关于六岭,我有点在意——要不要见面谈谈?]
听对方这么说,靖子有些犹豫。这是无聊的说情手法,还是真的事关六岭平藏的违规举动?
(因为claim.club的事,现在正是需要情报的时候——急需让reset满意的素材……)
但也许这一切都是在杞人忧天。说实话,靖子讨厌村松,可以的话不想见面。但再怎么说,时间已经不充裕了。
“……了解。像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么,能不能现在马上开始?”
她毫不掩饰尖锐的语气。
[啊?这么急切,发生什么了?]
“是你来找的我。今天过后我没时间,现在就用电话说吧。”
冷冷说着,仿佛上司的吩咐。
[嗯,那也没办法。一小时后在那家店见吧。]
“上次会面的那家?知道了。”
靖子挂断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潜入俱乐部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时机到了吗?)
如果村松不说,就进行拷问,叫他把情报都吐出来,接下来是六岭——靖子开始盘算起令人不安的事。
突然,苍衣秋良说过的那句“现在最好不要擅自行动”在脑海中复苏,她感到非常厌恶,但还是摇摇头,将不安抛诸脑后。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要么立功要么被杀,二选一。)
她收起手机,转身离开了那里。
……所以,当她转身后,一辆摩托车开到那所高中前面,须磨贞夫急急忙忙地下车,这样的情景正好没有看见。
3.
(——可恶,可是就算来了,又该怎么办?)
贞夫把骑到这里的摩托车留在路边不显眼的地方。这辆轻型两轮车作为他的代步器材之一,平时放在车站前的停车场里。上学时完全不用,但有无法使用出租车的情况时是珍贵的代步工具。
他决定先徒步在附近查看一番。
然后,立刻发现学校周围那些一有机会就想采访学生和关联人员的媒体人士,不禁咂了咂嘴。有这样的人,学校方面会提高警惕,拜托他们把学生叫出来也没用。连校门都进不去。
(说起来,春海这家伙来学校了吗……?)
说不定连新闻都不看就直接来了,被大家诘问着“怎么回事”,一想到这里贞夫又焦躁起来。手机也打了好几次,但好像关机了,完全没反应。
(那家伙真的总是陷入危险啊……!)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个少女正摇摇晃晃地走来。穿着制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贞夫对那张脸有印象。
(应该是——田代的朋友。上的同一所补习学校——)
从田代清美那里获取情报时,在补习学校的模拟考试上,好几次看到她和清美一起说话。姑且可以说是熟人。贞夫想不起她的名字,但还是走上前去。
“啊,等一下——”
确认周围没有别人之后,向她搭话。
但少女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
即使贞夫站在面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贞夫看着她的眼睛,感到某种不安。
(……我知道。)
他知道这样的眼神——像被挖空似的、毫无反应的目光,以前也见过——这种体验是第二次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春海时,她在摇晃小船上流露的眼神。
“啊,那个——我有点事想问你……”
他战战兢兢说着,少女把脸僵硬地转向他。
“……啊……”
喉咙深处响起混浊的声音,几乎不是人能发出的。
然后——贞夫看到了异样的场景。从少女张开的嘴里喷出什么,白色、朦朦胧胧的——嘴里在冒烟。第一眼肯定会认为是烟圈吧。但她并没有在吸那种东西,所以那烟——只能认为是有什么在燃烧。
滋啦滋啦,仿佛引线被点燃一般的微弱声响。
贞夫稍稍后退几步——但总感到自己在做一件荒唐至极的事,完全不够,本能的不安席卷全身。
(难道——要爆炸了?)
想逃的时候已经迟了。大概被设置成不管谁和自己搭话,都会自动变成那样——少女向贞夫扑过来。
滋啦滋啦,声音越来越大。现在烟不仅从嘴里,还从耳朵和全身每一个毛孔喷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嘴里漏出的异音越来越快。
“哇,住手——放开我……”
挣扎着,但少女紧紧抓住贞夫,不肯松开。她的手掌热得惊人,贞夫不由得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