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那似乎是他的名字,她只和这位年轻合成人接触过几回。
“我确实是统和机构的新人,不过——在你成为合成人之前就有实战积累了。”
苍衣微微耸肩。
“说得好像知道我的底细一样。”
“我知道——新闻上看过发生在你家人身上的那起事件。那个时候,我正在研究怎样才能‘不杀人’,所以听说你得救后,我很感兴趣。”
苍衣用着冷淡的调子,正与名称cold相符。说相貌端正也没错,但如刀锋一般锐利的面容,绝不会使人产生好感。
“……”
靖子表情凝重,的确——这家伙应该是优秀的合成人。实际这样看,一点漏洞都没有。而从对面眼里,一定觉得她破绽百出。
(因为我——是个半吊子。)
不可否认,这具仅是被强行复活并植入能力的濒死身躯——相较天生的战斗型合成人,有着巨大的鸿沟。而且因为记忆没消除,无论如何总会想多余的事——这又成为枷锁。
她的目光落在递来的文件上,但内容并没有特别的变化。
“这不什么都没变吗——还是维持原状?放任不管?哪怕有人故意泄露情报,也不肯好好调查?”
“这个判断你没必要做吧?”
苍衣用嘲讽的语气说道。真是讨厌,靖子再次厌恶起这家伙。
“权限之外?你也一样吧?”
“所以,我不去想——没有意义的事。”
苍衣冷冷地笑着。
“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呢。你也不是整天想着任务吧?”
“……我不认为这是合成人之间该说的话。是什么诱导吗?”
“这个嘛。”
苍衣摆出装傻的口气。即使背后隐藏着什么,靖子也无法看穿。很遗憾,自己和这名年轻男人相比:
(水平不同——)
切实感受到了。这家伙的问题是,对她而言过度遥远、无法触及。
“对了——还有件事没写,是才发生的,也希望你有所注意。”
被苍衣突然这么说,靖子吓一跳。
“什、什么?”
略显焦急地反问。声音中带有一丝不安的味道。
“听说这附近有个年轻男子离奇死亡,当街变成火球烧死,起火地点不明。”
苍衣用不怎么可怕的平淡语气,说出恐怖的内容。就好像医生在用轻松的调子谈论严重疾病。不过靖子当然明白这话的意味、其深不可测的严重性。
“……那是什么?统和机构的‘处理’?”
“不,不是。也并非合成人之间的战斗。姑且让警察回收尸体进行调查,恐怕是——”
“……不会吧?”
“作为这片区域负责人的你,也许快正式出场了。请做好觉悟,这是统和机构的使命。”
“……让我调查?和claim.club无关吧?”
“这个判断由你来做。目前尚未正式下达任务,不过——等被抢先就迟了。要行动的话还是趁早好吧?”
“——”
靖子沉默不语。觉悟——她没那种东西。无论何时,她都只是随波逐流地生存。
“……可是。”
靖子重新看向递来的文件,嘀咕道。
“对六岭平藏的监视现在这样就可以吗?我刚掌握那个男人比其他人率先出现可疑形迹——正准备报告,你就和我联络了。”
那所工厂遗址上留下的六岭的痕迹,并不是伪装。那个男人一定是偷偷溜进过那里。
“原来如此。报告是可以的——但我认为指示本身不会改变。”
“为什么?”
“六岭平藏创立claim.club有十多年了吧?这期间,应该在你负责以前就一直受监视,所以六岭的可疑行为应该也有先例——某种意义上,那个男人对统和机构远比你‘经验丰富’得多。”
“……”
“不,只是单纯的印象而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俱乐部的事,别放心上。”
苍衣又耸耸肩。
“……”
靖子果然觉得苍衣是个讨厌的家伙。明明是不大了解的事情,这个男人却像比当事人的女朋友还了解情况,真是可憎。
靖子突发奇想,向这家伙提起不吉波普会怎样呢?他会一笑置之,看作愚蠢的传闻,还是会透露什么敏锐的见解——但靖子最终把问题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不想再说多余的话,被人瞧不起了。
(……但是。)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别的要紧事,倘若只能旁观六岭的行动,那被她一起带去的须磨贞夫怎么办呢?她也曾对他说过,最好别多管闲事——同时又感到对那位性格耿直的少年说这话未免过意不去。
(……须磨君好像很积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