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夫的意识被视野一隅闪现的人影束缚了。
贞夫注视那边的视线,被注视的对象察觉。哎呀,对方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是claim.club的成员相川靖子。
她微笑着,朝贞夫挥挥手,示意他“来这边”。
3.
“……”
贞夫大感困惑。
claim.club有条不成文规定,成员们在聚会以外的场所要装作不认识。
可那女人——偏偏是:
(为什么——这种时候出现?)
在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春海正战战兢兢走向约定地点。
而在与此完全无关的方向,靖子朝他眨着眼——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陷入进退两难的状况。
怎么办——正犹豫的时候,贞夫看到了。
远处春海的脸上露出微笑,那种僵硬的迎合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
当贞夫想到那是对着那边男人的笑容时,突然感到无法待下去了。脚下摇晃着,站立不稳。
“……!”
他再也看不下去那个光景。下意识地转身,朝靖子招手的方向小跑过去。
(——咦?)
这时,对面的春海也在站前广场上发现须磨贞夫的背影。
他飞快地跑出去,前面等候的是一位朝贞夫面露微笑的年长女性。贞夫背对着,看不太清。说起来,她也没自信那是不是贞夫。
“啊……”
她正想往那边走,站在面前的男人问:
“杉乃浦,你怎么了?”
春海回过神来。
“呃,呃呃……”
就在她惴惴不安时,贞夫和那位年长女人已经结伴去了别处。
“不,那个——”
“你很紧张吗?没什么好戒备的。”
男人随口说了几句,想营造气氛继续和她聊天。
“不、不——我觉得不行。”
春海嘴里含糊不清。
“嘛,也没必要一开始就下结论,总之先找个地方吧。”
还未把话说清楚,男人便拉着春海的手,朝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啊——”
春海还在寻找贞夫他们的身影,空虚地视线在周围徘徊。
*
“……”
贞夫坐在靖子的车副驾驶座上,不安分地扭动腰部。座椅太软了。
“所以,事情其实很简单——”
开车的靖子对他这般可疑的态度毫不在意,车子渐渐驶向冷清的道路。
沿路周边已经没有高楼,建筑物越来越稀疏。也不像通往住宅区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协助我调查。”
“可以吗?”
贞夫撇嘴抗议道。
“俱乐部的规矩是,成员之间基本不在外交流吧?”
“不,话是这样——反正已经出发了。再说你不是很感兴趣吗?”
被她反问,贞夫陷入沉默。
确实——上次聚会时她的发言,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当听说父亲曾经工作的研究设施里,出现与统和机构有关的可疑征兆,他想自己也必须调查一番。
“既然你也准备出手,那索性一起合作调查不是更有效率吗?对吧?”
“……你知道我父亲的事?”
“有点好奇,结果一查就查到了。只是偶然,所以想来并不违反俱乐部‘不调查每个成员’的规矩吧?”
挖苦地说。贞夫脸色愈发难看,靖子哧哧地笑着:
“你看,我好歹也算个名人,过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总会不经意间无视别人保守秘密的心情。”
“名人?”
听到对方奇怪的发言,贞夫眉间紧皱。至少他从未在俱乐部以外的地方听说过这女人。靖子似乎察觉这点,一边操作方向盘,一边灵巧地做出耸肩动作。
“哎呀呀,你不知道?也是。事件发生的时候,你还在上幼稚园的年纪吧?”
“事件?”
“那件事被大肆报道过。全家被强盗监禁残害,活下来的只有二女儿——就是我。”
一脸平静说出令人震惊的事。见贞夫吃惊地瞪大眼球,她露出一副装傻的表情:
“手记还上了畅销书,腰封上写着少女所经历的最恐怖惨剧。电视特别节目什么的上了很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