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么做的一面,但即使没刻意,也无论如何无法缩短距离。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但在他看来大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他只是被埋没在学校这种没有个性的环境中罢了。
那天他也只是去义务上课,然后准备回去。但那时候,背后有人叫住他。
“那个,须磨君?”
他回过头,在场的是田代清美,他在这所学校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
“真难得,你竟然在学校待到第六节课。”
“嘛,也不能总这么敷衍了事。”
“你究竟怎么学习的?老这么偷懒,为什么成绩还不下降呢?”
“足够精明。”
“哎呀呀,真是太羡慕了。”
她也是成绩优秀的人,在这所学校和贞夫争夺年级第一的位置。当然,这里的教育素质不错,在学校策划的只针对成绩优异者的特别讲座中,他们曾见过几面。话虽如此,因为贞夫很少出席,从关系上没法说不疏远。不过,这女人也是他为数不多主动搭话的学生之一。
(可是,明明毫无收获,这家伙却开始胡乱找我搭讪,真叫人头疼。)
他心里发着牢骚。主动找她搭话,是因为他当时在调查她认识的另一所学校的学生,失踪者之一的百合原美奈子。但清美对百合原的行踪一无所知,而且只是一起上过初中,没有进一步的关系,所以马上停止了追查,但自那以后,这女人经常主动找他说话。而且麻烦的是,她和他有很多共同认识的人。
“对了,我前几天听人说你女朋友,那个,叫啥来着?”
她用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
贞夫没反应。于是清美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啊啊,对对,是春海吧。这是姓吗?真是奇怪的名字。”
“杉乃浦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青梅竹马。”
不知为什么,因为上次在俱乐部也说过同样的话,贞夫感到些许不快。他从心理上把俱乐部的事情和学校的日常生活完全分开,重叠在一起就会很不舒服。
“啊啊,对了对了,是这个名字吗?所以,那姑娘——好像被人表白了。”
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哈?”
贞夫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姑娘的学校是深阳吧?我在那里有很多朋友,所以才听说的——她在班上被当着大家的面邀请去约会。也可能是流言吧。”
“——那又如何?”
贞夫下意识地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虽然很成功,但声音也因此异常冰冷。
“你不知道?不介意吗?”
“所以说没什么。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我记得约会的日子应该是今天。”
她礼貌地将约会的时间地点告知贞夫。看来真到众人皆知的程度了。
(春海那个笨蛋——漏洞百出,所以才陷入窘境,让我听到这种奇怪的事。)
总觉得轻易就能想象当时的情形。男人强行缠着战战兢兢、模棱两可的春海,仅凭压迫的强度便取得单方面的约定。众目睽睽下也要坚持,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搭讪的基本。
“喂,怎么办?要责怪她出轨吗?”
被清美那纠缠般的眼神看着,贞夫移开目光。
然后就那样无视清美,沉默着离开此地。身后的清美又说了多余的话:
“哎呀,给你造成打击了?但我并不是想让你成绩下降。”
贞夫怒上心头,真有种想返回去揍她的冲动,但勉强克制自己出了教室。
(知道,知道了——)
贞夫焦躁至极,而他脚步所走的方向,正是刚才得知的约会地点。
(不,只是碰巧去车站。只是方向一样而已——)
他在心里对自己嘟嚷着辩解的借口。
(对了,再说——虽然春海基本上没理解,但也知道我归属claim.club。一定要事先叮嘱她别对无聊的男人说多余的话。)
这刻的贞夫还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支离破碎,若是特意说出口,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他被莫名的焦躁驱使着,自以为足够冷静,却焦急地向站前广场赶去。
比约定时间早来很多。当然,春海还没出现,也许男人已经到来,但贞夫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名字。
他焦急地在原地徘徊。就这样等了二十分钟左右,春海终于来了。
从远处走向这里的身影,摇摇欲坠,无依无靠。表情也很暧昧,不知是高兴,还是来表示拒绝。
(唉,那个笨蛋——)
虽然特意赶往地点,但贞夫还是希望她别来,所以一见到她就反射性地发火。
几乎未加任何考虑的,他朝她的方向奔去——就在这时:
“……哧!”
条件反射般停下脚步。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