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不,才没有这回事,不是这样子的——”
末真看着这样的绮,又笑了起来,然后——“哎呀”,不禁想起来一件事。她身边的另一个朋友不见了。
“……啊咧,藤花呢?”
不知何时,那个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可恶,我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即使到了车站的检票口,苍衣秋良的情绪还是激动不已。
一直以来都没有怎么考虑末真和子的事情,这种特意的忽视也许反而不太好……焦躁的情绪仍无法平息下来。
(我——真是的……)
只有这种半途而废的夹生感占据了她的内心。既没有强烈的愤怒,也没有巨大的喜悦,一切都卡在某个地方,缺乏决定性的东西。
为了得到这个决定性的东西,他发誓要复仇——不过刚才只有末真和子一个人而已,结果就成了这样。这样一来,前景实在堪忧。这样一来,一旦与不吉波普对峙时,恐怕会复仇不成反受害,这下不就完蛋了吗?——他甚至会有这种感觉。
“……可恶。”
苍衣自言自语地说着砸了咂嘴。对于极度限制对外表达想法的自己来说,这是一种极不寻常的举动。
就在这时——他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她是刚才站在末真和子旁边的那个抱着运动背包的女生。
然而——有什么不同。
“——你看起来有很多烦心事啊。”
这个人用很平静的语气对苍衣说道。
四周没有人。
检票口是自动的,本该在那附近等候的站务员也许是因为时间是清晨的缘故,所以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苍衣和她面对着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隐约能听到从远处的扬声器里流淌出来古典音乐的曲调。听起来应该是瓦格纳(Wilhelm Richard Wagner)的《纽伦堡的名歌手(Die Meistersinger von Nürnberg)》……。
“……你是什么人?”
苍衣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流露出了挑衅的态度。这家伙无关紧要,所以不需要任何算计和伪装。
“我只不过是碰巧遇见你的一名路人罢了——”
那个人用着像在装傻似的语气说道,摆出一副左右不对称、难以言表的表情,不知道该说是友善还是讽刺。
“——但是,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在找我呢。”
明明是个女生,说起话来却像个男孩子。与其说像男孩子,不如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气质和姿态看起来都不像是女孩子,但也不是特别像男生。给人一种暧昧不清的中性感觉。
“我为什么非找你不可?”
苍衣急躁地说道。但是这个人又更加耍赖地说,
“嗯,说的有道理。你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做吧?”
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织机吗?”
“啊,有关她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她有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定自己是正确的软弱之处,她这一点呢——过去也曾被有心之人钻空子利用过。嘛,现在的话,感觉她状态应该还不错吧。”
“你在这摆什么谱……?”
苍衣感觉事情变得麻烦了。
他甚至想,“真是够了,要不要破坏这个女的记忆,让她忘记自己来这里见过我?”
幸好没有目击者。
“你说你对织机绮她了解多少?”
也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死神给盯上吧。因为这不符合常识。他一边进入攻击状态,一边向那个人迈出了第一步。
对此,那个人哼了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要这么说的话,你又如何呢?”
反过来对他反问道。
“你说什么?”
“她的事情暂且不提,你对你自己的事情又了解多少呢?”
她又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谁知道呢。”
他已经不想正面回应了。苍衣朝着那个人更加靠近了一点。
一步,又一步——。
那个人面对苍衣的接近,也没有特别想要退缩或者停下来的意思。从正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苍衣——。
“我想也是。你好像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难道那些无聊的事情都必须要一一细琢磨吗?”
“至少,比起琢磨织机绮的事,回顾自己的事情才更有建设性——比如说,”
那个人“嗖”地举起手指头,指了指苍衣的胸口。
“你背负的那个所谓‘动机’,会不会其实就是一个空洞之类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