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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我知道啊……。”
她反驳的声音,十分的不可靠,还带着颤抖。
在这期间凪也没有掉以轻心,观察着四周。
“墙壁都被提前破坏了——这个客厅以外的方向都互相连通,可以自由的移动。它可以从任何方向攻击过来。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被算计了……!”
而且,客厅以外的房间都十分的狭窄,没有能躲开攻击的地方。想要迎击的话只能待在这里。
那时候的比格犬是对“杀气”起反应袭击而来,但是这个,看起来是被设定了只要侵入房间就会遭到攻击的样子。
——也就是说,没有“完全击破它”以外的对策了。
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明明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
(呜呜——。)
“真的是个识时务的好孩子。”
(呜呜呜呜——。)
“我也是会担心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
“小朱巳。很可爱的名字。”
——但是,为什么,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何会如此的——难以理解和不愿接受……!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巳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怒吼,端着手枪冲进了卧室。
“笨,笨蛋!——等下!”
朱巳无视了凪的叫停,站在卧室的中央,怒吼道。
“我!”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抓住了床单的一角。
“我——终究一无所有!”
她在发出怒吼之时,那东西已经扑了过来。
“——嘶叭!”
周遭响起了怪声,但是这时朱巳已经用力拽走了床单,床单在空中翻滚。
扑过来的那东西,就如同冲向红色斗篷的斗牛一般,一头撞进了床单里。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嘶叭,嘶叭叭,叭叭嘶叭——。”
那东西在床单里手舞足蹈的挣扎,它已经不会再攻击过来了。
它在床单里面打滚,扯也扯不掉,只会单纯的在床单的内侧挣扎不休。
“——这是。”
进入到房间里的凪,咽了咽嗓子。
已经——结束了吗?
那种已经穷途末路的状况,居然被这么轻易的解决了吗?
(这个,女人——。)
凪带着些许的战栗,看向少女。果然——这人不简单。
“……只会对房间中能够活动的物品起反应——就算那只是缠在自己身上的床单罢了——。”
朱巳用着嘶哑的声音喃喃道。
没错——这里是她家。
就算被设下怎样的陷阱,家里的所有布局,她都知道。只要知道敌人的本质,那么她就能够立刻想到能对付这家伙的东西的位置——。
她也当然知道,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直会把洗的洁白的床单,为了喜欢躺在上面的朱巳,规整的铺在床上——。
“……但凡,你有一点你生前的能力,也不会被这种简单的方法所击倒——。”
朱巳用着低落的口气说道,然后架起了手枪。
“——喂,喂。”
凪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朱巳已经扣动了扳机。
身上缠着床单的那家伙,被击飞,从窗户掉了下去。
从远处,传来了令人不快的落地音。
凪望向窗外,确认了下状况,然后回头皱起了眉头。
“…………。”
朱巳保持着扣动扳机的那个姿势静止不动。
然后不断地低吟着。
“——什么都没有了,原本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家族什么的,家族什么的一开始就不存在,因为不存在——我也没有失去……!”
她不知道,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不断地流出东西是什么。
“…………。”
凪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枪。但她依然一动不动,不断地自言自语。
*
(——啧。)
在阴暗处监视着事态发展的菲尔・塞弗,对着与他的预想完全不一样的展开不仅咋舌。
但是,他立刻恢复冷静,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