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自己的内心中有什么令你束手无策并且就这么浪费掉了——是否能认清这一点,决定了人的价值。”
“你,你觉得我也有‘价值’吗?”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价值的人。”
朱巳断言道,然后再次反问。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没有价值。”
“毕竟,我长得又不可爱,也不聪明,还老被人说迟钝——。”
西山,如同提防崩溃一般的开始吐露心声。简单来说,那就是发牢骚,但是朱巳没有不当回事儿,而是用着认真的表情在倾听。
然后,她在西山快要没话可说的时候插嘴道。
“你到底,也没有说出最重要的事情。”
“欸?”
“你对你的现状,感到辛苦吗?悲伤吗?讨厌吗?”
“——那,那还不当然……是啊。”
“是吗?但是在我听来你那都是‘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啊’的借口不是吗?”
朱巳稍微带着些嗤笑的口气说道。
然后,西山的脸变得通红。
“那,那种事……。”
在她大声的喊出来的时候,朱巳突然在西山的胸前做出抓住了什么的手势。
“——咔嚓。”
她发出声音,然后旋转手腕。那是上锁的手势。
西山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朱巳微笑着。
“‘锁’还有这种用法。”
对着平静不下来的西山,她平静的说道。
“现在你的那种‘没那回事儿’的感情——对着世间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的状况大喊‘那是错的。’的感情,被我刚才上了一把锁——所以,你现今后的生活,无论何时这种感情都不会消失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那个。”
“你从今往后,就算如何被逼入绝境,处于何等艰苦的立场上,你刚才感受到的‘愤慨’都不会消失。因为我给它上了把锁——你今后就算想说‘没办法,我就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无法熄灭你的愤慨。”
“……什,什么意思?”
“不,这也不是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要不我现在就把它解除掉也行哦。但是——。”
朱巳的笑容消失了。
“那样的话,你的那种‘我也有自己的主见啊’的愤慨,只会在你胆小懦弱的感情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取回。”
“…………。”
西村沉默了。但是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并不是说她彻底对朱巳敞开了心扉……但是她最初的那种针芒毕露的眼神消失了。现在十分的平稳且有些窝火,看起来非常奇妙。
“我被你上了锁,就代表我今后,会一直这样心绪躁动吗?”
面对西村的质问,朱巳耸了耸肩。
“那就是你的自由了。是觉得愤慨一点的自己好呢,还是被大家嘲笑着过着无趣生活的自己更好呢。”
“……确实我现在平静不下来。也对你,感到恼怒。但是——为什么?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的决定是?”
“……我知道了。就让你上的锁,就这么保持下去吧。”
西村拿出钱包,从中拿出几张纸币。对此朱巳摇着手指咂舌道“啧,啧,啧。”
“你还是没懂——。”
“欸?”
“我是储物柜啊。投币式储物柜。上锁需要的不是那些碎纸啊。”
“但,但是——。”
“我应该说过了最主要的问题,在你心中才对。就算你想给我多少金钱也没啥意义。你只是,把物品存进了投币式储物柜里,然后上了把锁而已。”
朱巳眨眼示意。西村惶恐的,拿出了一枚五百元硬币交给了她。这次朱巳爽快的接了过来。
“谢了。”
西村收起钱包。
“这样就行了吗?”
她问道。朱巳坦率地说到。
“谁知道呢。如果你觉得没用的话,救这样想就好了,‘那个该死的储物柜,拿走了钱还派不上用场’。这样你就能再次取回你的愤慨了。”
西村走后,朱巳将留在手中的五百元硬币放在指尖,然后乒的一声弹了起来。
然后用左手背接住,用右手盖住,说道。
“——撒,你觉得是正面还是反面?”
再没有人在的教学楼后面,她对着空气质问道。
然后不知从那里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要是猜中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