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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巳也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拿出纸巾擦拭着凪脸上和胸口沾着的紫色呕吐物。
凪抬起头后,朱巳点头道。
“我只是做助手而已。处理还是交给你。”
她开玩笑的说道,然后拿出新的纸巾擦拭着凪的身体。
“…………。”
凪,没有对此做出回应。
其他人仅仅是围着这两个少女,茫然着什么都做不到。
终于,救护车响着警报声赶了过来。
在这时学校终于开始做出对应。老师们总算凑到了一起,骚动开始扩大。
人群中身穿白衣的男人们,利索的将男学生抬上担架。凪退后了一步,不再参与其中。
然后朱巳,对着跟她擦肩而过的白衣男子悄悄说道。
“……以隔离等级D的级别进行观察。”
白衣男子没有点头,也没有发出疑问。仿佛无事发生面无表情地继续工作。
他们十分熟练,没多久就把患者带走了。
班主任也跟着一起去了,所以虽然课程再开了,也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但是朱巳一直微笑着,心情愉悦的过完了这一天。因为她一直能感觉到有视线在盯着自己,这令她十分愉快。
雾间凪那个仿佛要刺穿她的视线给她带来的紧张感,对她无趣的学校生活来说是些许的刺激,这并不坏。
3.
放学后,朱巳一如既往的开始工作。
《伤物之赤小姐。拜托您。帮帮我。我是个十分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我十分讨厌我自己。请您消除掉我的“恐惧心”吧。》
她拿着这么一封信,一如既往的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不起眼的地方。
那里已经有一位少女在原地等待。那是一位眼神凶恶,有些驼背,体型微胖的女生。
“你就是西山。”
朱巳亲切的搭话,但是西山看起来有些害怕。
“也,也不是真的相信你能干啥。就只是想试试看。”
她生硬的说道。看信件上的话感觉她在孤注一掷,但实际上却是这样。但是朱巳没有因为那个无礼的态度就收起微笑。
“那刚刚好。”
“欸?什么意思?”
“不相信的话更好。要是盲目的相信了的话,说是自我暗示?有的人自己就会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她爽快的说完之后,抱有怀疑的西山表情产生了变化。
“不是一定要相信的吗?”
“成为我的信者吧,吗?太扯淡了。要是信不信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在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可以变得幸福’的世界里,就不存在不幸的人了不是吗?问题不在信不信上面。”
朱巳用着熟练的语气说明道。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给你自己的内心上的那把‘锁’罢了。”
“锁?”
“你是否经常会这样想‘啊,为啥我明知道却还做了那件事。明明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却还是做成那样了’。有错吗?”
“嗯,嗯。有的,经常。”
西山连续点了好几下头。
“那是因为你的内心被上了一把锁。”
朱巳指向西山的胸口。
“不想看见的东西,明明知道,却不想知道的东西,把那些东西全部关起来的‘锁’——是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明明知道问题都在那里,却把它们都封印住不让它们出现。”
西山眨着眼睛,然后朱巳问道。
“你明白了吗?”
“有,有点明白了。但是——。”
“在锁的背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朱巳接二连三的说道。
“你觉得那是很沉重的东西,那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去面对它,大多这种东西要是真的出现在眼前,也就只是让你说一句‘不就这样嘛’这个程度罢了。”
西山被朱巳的论说所打动,嘴巴张开了一半。然后朱巳再次说道。
“你知道我的绰号是什么吗?”
“嗯,嗯。”
“你知道《伤物之赤》是什么意思吗?”
朱巳反问了一句关于自己的事情。并且,这是对方已经知道的事情。
“那,那是,因为,你——。”
“没错,正是那样。并且那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等她说完,朱巳再次开始论说。
“无论站在多么残酷的境地,无论自己的立场多么没有回报,人并不会因此变得不幸。我是不是《伤物之赤》,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