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后——请将我杀死。”
把你——杀死?
“明白了吗?你若能杀了我,我便让你成为武士。这就是我的条件。”
*
“……唔嗯”
高代亨一边发出呻吟一边睁开了眼睛。
亨感到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是就像平时的梦一样,不太能回忆起梦里发生了什么。
他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无法活动手臂。
“……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他被缠绕着电线绑了起来,手臂也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
亨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之前将他制服的那个少年,谷口正树正一脸难堪地看向这边。
“是正树啊!”
亨瞬间兴奋了起来。
“我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向您道歉。我太想和您全力交手了!我叫高代亨,榊原师父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
明明白白地解释了之后,正树显得更加为难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其实并不是什么第一弟子……”
虽然正树在竭力辩解,但亨却置若罔闻。
“哪里!您有这么高超的本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亨丝毫没有不服输,反而表达了发自内心的钦佩。
“这……”
正树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缘由我已经在电话里听姐姐说过了……那,我先把绳子给你解开吧。”
“啊没事,这样也没关系的。”
亨平静地说道。
“……可是我过意不去啊。被我绑着的人冲我笑嘻嘻的,叫人怎么冷静得下来啊。”
愁眉苦脸的正树解开了绑着亨的绳子。
此时亨又问道:
“……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就只是解开绳子啊。”
“可是绳子明明绑得这么紧,怎么一瞬间就解开了。”
“啊这是师父教我的。”
正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覆水难收,这让正树在亨的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
(……唔嗯)
正树有点不知所措,但同时又更加佩服起师父来。
(师父总是在这些奇怪的地方颇具人气啊……虽然在我面前尽是胡闹)
正树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弧度。不明所以的亨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对了,你想知道什么来着?关于师父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哦。”
正树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烦心事抛诸脑后。
……话虽如此,我自己也不甚了解,所以回答只能模棱两可。
“我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呀,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但是他总会和您联络的吧?”
“偶尔是会联络啦。……但是你啊”
“怎么了?”
“可不可以别对我用敬语了。你比我年长,直接叫我正树就行。”
“万万不可,虽说我年长,但我是把您当做师兄的啊。”
高代亨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个啊,从你说的话来看,在我拜师之前你就已经遇到师父了。在这个角度上你才是我的前辈。”
“唔嗯……那也行吧。不过你也要直接叫我亨。”
“就这样吧。……那回到刚才的话题,师父时不时会打来电话或是寄来明信片,但我很难主动联系上他,因为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会打来电话呀。一般都是讲些什么呢?”
“尽是些孩子气的话。比如想听听日语就打来了,之类的。啊,说起来,最近一次还是在去年冬天呢。说是终于生了个女儿,高兴得不得了。”
“女儿?……他已经结婚了吗?”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对象的吧。具体的我也没打听过。”
说起来,那次师父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我还没来得及接上话,他就说了句“啊,没钱续了,拜”,然后挂断了电话。真是的。唉,他高兴就好。虽然我对姐姐也讲起过这档子事,但她只是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有女儿了啊……”
亨面色复杂,陷入沉思。
“所以说师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他其实是个很不正经的人。虽然确实很有本事。”
“果然是个厉害的人。”
“这方面确实和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