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东西。所谓的心只不过是与人之间交流的产物罢了,和独一无二的‘自我’是有根本性区别的。飞鸟井仁没能理解这点。不管你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的心,那都只是暂时性的,其最终还是会回归原本的姿态”
“所以打从一开始,对于飞鸟井仁本人,我就是无视的。不管他对人们的心做些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你真的被他取走了心,也终究会恢复。因为在内心深处,有东西在保护着你。”
“诶…?”
“正因如此,飞鸟井仁的这种片面的能力是没法对你造成影响的。”
听到这里,绮将手放在了胸前。
她能感受到温暖。
一想到这里,她就充满了勇气。她能感受到那东西确实存在着。
但是……
“但统和机构不是你的敌人吗?我……”
“统和机构本身并不是我的敌人。他们对此的态度是怎样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他们手下的人有时触发了我的行动条件而已。”
他耸了耸斗篷下的肩。
“……”
绮无法反驳,她已经搞不懂了,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对了对了,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离你不远处有个古怪的家伙叫炎之魔女。去和她谈谈就好。她肯定愿意帮你。和我不同,她没这么无情。”
绮抬头看着他。
“但,但是……”
她还有一个不得不问的,最后的疑问。
“如果你在无视飞鸟井…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救我呢?”
“啊…”
人影露出了一个不是该说是在笑,还是在装傻的,奇妙的不对称表情。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打算救你的并不是我。我只是被人拜托了而已”
“是,是谁…?”
黑帽子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你,真的不知道?”
“诶……?”
这是,又一阵强风吹过。
绮再次抓紧了柱子。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强风在吹拂着。
***
“…唔,可恶……!”
拖动着因药物作用而麻痹的身体在ペイスリー(paisley)公园里匍匐前进着。
我连站都站不稳,头脑也不清醒。光是保持意识就已经竭尽全力。
“真货”就这么将我抛下,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焦急地咬牙切齿。
“可恶,可恶……!”
我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下巴磕到了地上。
“唔唔……”
一边与自己渐渐淡去的意识抗争着,我继续前进着。
接着,我注意到自己眼前有一名少女。
她正双膝跪地,手掌支撑在地面上。但仔细一看,她并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而是以稍稍离地的高度漂浮着。
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她。
那肯定是我的幻觉,她的身体是透明的,我可以看到她身后的景象。
不知为何,她在哼着歌。那是一首宁静的曲子,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那本来是个更加冗长,嘈杂的音乐,只有少部分乐章是安静的。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瞬间的寂静。是首无比优美的曲子。
“……到此为止了呢。”
她低语道。
那是如释重负的,爽朗的语气。
“飞鸟井老师太过纠结于心的残缺了。我明明知道的…但残缺仅仅是为新事物的诞生提供了余地,并不足以作为突破的力量。”
她的声音很小,但不知为何,我却能清晰地听到,像是她就在我耳边低语。
随后她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真了不起呢。”
她用仿佛认识我的口吻说道。
“……”
我没有回应。
“我就到此为止了,前方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有像你一样强的人,我相信能够‘突破’的人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她露出了微笑。
那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明朗,充满了希望的爽朗笑容。和刚才的“真货”的表情恰恰相反。
接着,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上面压碎了一样,她的幻象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