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份面对自己的死期时的镇静,正是他所需要的。
这时,他胸前口袋中的电话响了。
“怎么了?”
打来的只有可能是他的同伴,所以他立即作答。
“有人正在接近。”
“什么人?”
“之前的那个他——那个扮成不吉波普的少年。”
“这样啊…”
飞鸟井皱了皱眉,心想“果然来了呢”。
但他的声音依旧冷静。
“照计划解决掉他。”
“了解。”
电话对面的人挂了电话。
绮没有听到他们间的对话。仿佛已经没有其他值得关心的事情了一样,她对飞鸟井的那通电话也毫无兴趣。
“告诉她的话…”
飞鸟井凝视着她那空虚的侧颜,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如果告诉她,她会又怎样的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他变得好奇了起来。
当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反复揣测着这个问题。
***
摩托车在半山腰上耗尽了油。
“…可恶!”
我把车丢在一边,徒步走在山路上。
虽说是山,但周围几乎看不到绿色。植物早已被清除,取而代之铺上了柏油路。
写着“ペイスリー(Paisley)公园建设预定地”的巨大标识进入了我的视线,标识后的是各式各样的塔和其他建筑,在夕阳下不吉利地拔地而起。
工地被巨型栅栏环绕着。
想要翻越过去似乎很难,太高了,而且是栅栏是用一排排光滑的直杆做的,没有落脚点。
“可恶,可恶!”
我焦躁地沿着栅栏走着,试图找到入口之类的东西。
本期待着靠猛烈摇晃能让栏杆歪曲,结果连一分一毫也没能挪动,明明这些建筑应该已经有一定年头了。
我再次失去冷静。
“混蛋!”
我不断地踢着栅栏。
这时,在约十米外的地方,我听到什么东西在吱吱作响。
我沿着声音找去。看来,栅栏的一部分是类似紧急出口的地方。那里的门正在缓慢地朝外开启。
(是我踢坏了锁吗?)
我冲了向了门的位置。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咔叽”的一声,我立马停了下来。
有人在这里…?
“……”
我继续慢慢地,谨慎地接近。
声音还在持续着,数量渐渐增多。
我咬了咬牙。
门是人为打开的。他们想要引我进去。
常识告诉我现在应该撤退。
但是,如果我有一丝这种想法,最开始就不会过来了。况且,有人在这等着我就说明我猜中了,织机果然在这里。
所以我非去不可。
“……”
那一瞬间,我脑中闪过了“要是有那个就好了呀”的想法。在心里苦笑着。
要是有那套衣服就好了。
穿着那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更能沉着应对异常的事物,就像现在的状况一样。该说是更加容易集中精神呢,还是通过心理暗示获得了勇气呢。
但那东西已经不在了。
现在我必须靠我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好!”
我小声给自己打气,钻过了栅栏,溜进了ペイスリー(paisley)公园。
未完成的只有框架的建筑群在夕阳的斜晖下,在地上映出一层层复杂,不详的图案。
仅仅是走在这些这些线条上,就给我一种醉酒一样的不适感。
骑车疾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风已经变得相当的大。
“…织机!”
我的叫声被风吹散,没能传到任何地方。
这样的话,只能把这些建筑全部找一遍了。
正当我开始动身的时候。
身后的传来了踩在堆积于柏油路上的沙堆的脚步声。
嘎吱,嘎吱……不止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