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够。
「正树…」
织机静静地说道。
「怎,怎么了?」
「已经足够了。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直接了断地这么说了。
胸口一阵剧痛袭来。
「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普通的女孩子。和我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不,不是这样的…我…」
「不。就是这样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那个,织机…」
「我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的吧?」
「我…那个…」
「不管他们和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实话。在你看来我并不像是那样的人对吧?」
「那是…」
「但是,抱歉呢。我确实是那种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怎样的期望,但我就是那样的人。」
「但是…」
「我对你隐瞒了,背叛了你。快醒醒,正树是笨蛋啊。」
「但是……我喜欢你啊!」
把所有其他事情抛在脑后,我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
***
「……!」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时间让绮语塞了。
勉强自己装出来的镇定正在一点点崩塌。她眼眶发热,喉咙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双手依旧被反铐着,没法自己拿住电话。是飞鸟井静静地将电话放在她耳边。她手上什么都没有,但手心汗流不止,紧握着的双拳微微地颤抖着。
「你…你在说什么呢……」
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摇晃不定的声音……
不可以。
不可以在这里依赖正树。
这种事情是不行的。
不能再接着把他牵扯进来了。她自己也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无法向他传达自己的真实心意。
「你现在在哪,织机?」
「在,在哪都和你没关系吧!」
她想见他。
其实只要再一次,再见一眼也好,她想见他。
但是这样的想法现在是她的敌人。
只有现在让正树讨厌自己,才能保护他。
她想起自己在高中的天台上遇见的少女——末真和子对她说过的话。
「不管什么人都不可能完全不被人讨厌的。」
「我认为你缺乏抗争的信念」
「那东西没有可不行哦」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不得不与她的敌人,名为自己的情感的敌人作斗争。
「别,别再管我了…」
但她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织机!」
正树的声音没有动摇。
但是绮已经没法再说下去了。
「……再见!」
她只说了这么多,最后眼泪让声音模糊不清。
「……」
飞鸟井仁像机械一样内心毫无波澜,看着痛苦的绮。
当确认绮已经不打算接着说下去了之后,他把电话拿到了自己耳边。
「有人在吗?」
少年的声音问道,意外的敏锐。
飞鸟井没有回复。
「我知道你在听。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就站在她旁边对吧!」
「……」
「你是什么人我并不在乎。要是你敢动织机,我一定会成为你的敌人。你想动她,先打倒我啊!」
「……」
飞鸟井看了看绮。
她没有听到刚刚的话。她正无力地低着头,颤抖着的身躯摇摇欲坠——她正在哭泣。
飞鸟井就这么看着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喂!你…」
少年说了一半,飞鸟井便挂了电话。
紧接着,他们所在的ペイスリー(Paisley)公园的工地上空,传来了飞机即将经过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逐渐变得清晰可辨。
(有被他听到吗…?不,不管怎么说声音